叶苧坐在凳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叫人去寻了信鸽来。
她将手中的纸条慢慢卷起来用细绳绑在鸽子的腿上,这鸽子是军中专门培养的,运送各处消息。
刚走到帐门口她却是犹豫了。打算折返,可想到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叹口气,还是走出去将鸽子放飞了。
忙活儿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了,床榻被人占着,自己只好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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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叶苧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咚”的一声,把她从椅子上惊醒。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屏风后面传来的。
这人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叶苧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子走进里间,发现王爷裹着被子从榻上摔了下来。
“王爷?王爷?”叶苧还想着要不要进去扶他,好歹是个王爷怎么也得给人留点面子,可是叫了半天每人回应,心里暗道不好。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将人连人带被子捞起来,发现人已经烧起来了,急忙派人去传苏离。
将人在榻上放平又掖了掖他身下的被子。出发时,叶苧匆匆一瞥根本没注意王爷的长相,后来的日子这王爷不是在马车里就是在帐子里也不出来,现下到是第一回正正经经的瞧这人的相貌。
这皮相长的还真不错,比叶苧在三表姐带自己去的那些小绾馆里的魁首长的还好。
面若冠玉,眼尾带红像是刚刚哭过,尾端坠着一颗小小的痔,眼睛紧闭着不知其中光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紧促的眉头像是在美玉中染上一点墨色。
最近这些日子老爷子一直在给她招婿,可挑来挑去没一个合心意的,看看沈渊,叶苧觉得自己就得找个这样的才行,自己已经能武了,就得找个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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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苏离便过来了。
“发烧是正常的,我昨日回去便已经叫人熬上药了,先喂下去,退了烧人清醒了,我再看看。”苏离诊完脉便去叫他的小阿狸把药端进来。
“将军,先生,奴才来吧!”三顺知道王爷发起了热急忙赶过来,害怕叶苧觉得他照顾不周。
“行,你伺候王爷把药喝了,要是人醒了便来唤老夫”苏离让阿狸把药给三顺,自己又继续煎药去了。
叶苧见没什么事便去外间处理公务去了。
“王爷现下身体不适,我们要在此地耽搁几天再拔营,你去信给老爷子,告诉他我们要比预计时间晚到些,让爷爷有个打算,”叶苧叫来王虎交代事宜,“还有在我帐子旁再搭个帐子,把王爷的东西都安置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王虎带着任务下去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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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爷醒了。”三顺出来告诉叶苧。
叶苧听见了去查看他的状况,刚一进去便看见王爷正坐起来打算下榻,突然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倒回榻上,他又挣扎着要起来,三顺见了急忙上前去,“六爷,您烧刚退,在床上躺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