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苧早就给我们来信了,说您身体不好,特意让我们准备一些清淡滋补的菜品。”叶筝在旁边搭话。
“叶——筝,”叶苧被叶筝这一番话弄的不好意思起来,怒道。
“叶小将军是极好的。”沈渊笑道。
“王爷,听阿苧说你身体不好,陛下既然下旨将日子往后推了半月,眼下你就在我们边城好好修养。”叶老将军坐在上首道。
沈渊十分感谢,以水代酒敬了他一杯。
一行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
许久没有见到家人,叶苧今日高兴,便多饮了几杯。
“王爷要走了,我去送送他。”叶苧拨开趴在自己身上喝醉了的叶筝。
“平时也没见你对谁那么好……”叶筝小声咕哝着。
沈渊刚和叶老将军请辞准备离席。
“王爷我送你回去吧,这安城我熟着呢!”叶苧走到沈渊身边道。
“那就麻烦叶小将军了。”
“害,跟我说什么谢,”叶苧摆了摆手,“不是说叫我叶苧就好了吗?走走走。”
“你的住处离将军府不远,不然我们走着去吧。”叶苧站在府们口看了看这夜色。
沈渊看着开心地笑着的叶苧道,“好。”
“北边的风大,三顺你去把披风和手炉拿出来。”叶苧对三顺吩咐道。
三顺看了一眼沈渊,沈渊点头,他便立马去马车上将东西拿过来。叶苧看着三顺的动作心里高兴,这小子孺子可教。
三顺本来打算将披风给沈渊系上,叶苧便顺手接了过去,一边给沈渊系上披风,一边问道,“你今日为何与我这般客气?”
“今日见得都是你的家人,与你显得太过相熟,不太好。”沈渊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给自己系披风的女子。
她热烈的活着,肆意又张扬,如此明媚,如此耀眼,实在不该与自己走的太近。
“好了,走吧”
叶苧与沈渊并排走着,三顺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这边这个铺子卖的风干牛肉可好吃了,明日我带你来尝尝。”
“那家婆婆卖的馄饨也是,我从小吃大大,最爱吃了。”
“这家铁匠铺的匠人是受了伤从军中退下来的,打的一手好兵器,什么时候我去给你打一把防身。”
……
沈渊走在叶苧旁边静静地听她说话,看着这片叶苧从小长到大的土地,没有战火,只有一片安宁祥和。
“到了,我就不进去了。”叶苧看了看眼前这宅邸。
“苏医士已经回来了,已经安排在你的府邸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找他。”
“好”沈渊看着叶苧点点头。
“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这一路舟车劳顿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沈渊看着叶苧的肩膀。
“害,小伤,早就好了,你别担心,”叶苧动了动肩膀以示无恙,“走了。”
沈渊一直看着叶苧走远,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街角。
“王爷,咱们进去吧。”三顺说道。
“咳咳咳”沈渊重重的咳了几下,“走吧。”
“您没事吧。”
“无碍,不要在将军眼前多嘴。”
三顺听了扶着沈渊进去了。
·
“爷爷!”叶苧一回来便看见叶老将军还坐在太师椅上,“您还没休息呢!”
“回来了,我的阿苧还没回来,我怎么能去睡呢!”
叶苧走上前扶起叶老将军,“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快去睡吧。”
“要你扶,我身子硬朗着呢”嘴里这样说,但并没有拨开叶苧的手,“这一趟没受伤吧?”
“没有,我的功夫可是您亲自教的,您还不放心。”
“就你贫嘴。”叶老将军假意拍了一下叶苧。
“说起来你和这位六王爷是不是走的有些近了?”叶老将军叹气道。
“哪有,我们是朋友嘛,而且他是为了大齐的和平去做质子的,我照顾他些也是应该的嘛。”
“哎,我知道你也清楚,不要和朝堂的事沾的太近。”叶老将军摆摆手,“好了,老头子我也不啰嗦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叶苧将爷爷扶回房间,自己便回房了。
刚到房间便看见窗台趴着一只信鸽,脚边绑着信纸,取下来一看是前些日子送回京中让他们查探的事。
看完信上的内容想到爷爷的话,叶苧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