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
但他还是坚持着喂完鸡、打扫完鸡粪,又将每月上供的份额点足。
中间还听老侯说起了一件事情。
“今早管杂役的梅执事被一個外门弟子给训了一顿!”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侯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哦?怎么回事啊?”
王魃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上的衣服,随口问道。
“据说这个外门弟子昨晚上有事去善功房,结果似是被一个杂役给骗了,善功房在北边,他跑东边去了,错过了什么好事,这不,一早就来找梅执事的麻烦了,你是没瞧见梅执事那张老脸……”
老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见闻,就仿佛亲身在现场一般。
王魃闻言却是心中一跳!
昨晚上,善功房,被一个杂役骗了……
而且此刻回想起来,他昨晚上随手指的方向,恰好就是东边!
几乎不用想,这人几乎有九成概率,就是被自己骗到的宗门弟子!
王魃想明白这些,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后知后觉、醒悟过来的。
反正等老侯走后,他连忙又把自己埋的灵石往深处埋了埋,把酵制鸡料的大缸挪到了上面,堆上灵气氤氲的鸡料。
之前没清理掉的鸡骨头什么的,也该烧的烧,该埋的埋。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宗门弟子过来查探,但他必须要尽力降低风险。
此刻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夜的惊魂一幕,他还是忍不住心头微颤。
“应该没什么破绽了……”
王魃喃喃道。
随即小心地捧起李执事带给他的书卷。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不厚也不大,但却沉甸甸的。
入目就是四个大字:
《豢禽笔谈》。
落款是气势磅礴的五个字:角壶道人著。
王魃随手翻阅起来。
本来他也没有抱什么期待,毕竟再牛叉的书,也比不上他搬运寿元的能力。
然而看着看着,王魃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