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陶乾说道。
“不敢不敢,规矩我懂,我睁开眼就得死!”尖嗓子哪里还敢睁开眼睛,这林子深处也不是没有shā • rén放火穷凶极恶的林中贼,深怕自己一睁眼就要见血。
一想到自己还年轻,还没享受多少好日子,又想到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被叫来这里巡查,心中五味杂陈,竟眼泪与鼻涕横流,害怕得哭了出来。
陶乾轻声说道:“哭?哭也算时间哦。”
一听这话,尖嗓子立马止住了哭声,换为了呜咽抽泣。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我上有老母,上上有祖老母,你千万别杀我,呜呜呜……”
陶乾见状有些好笑地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杀你。”
“好好好,大哥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
“大,大哥,小的叫王礼,是拜袄教的弟子,来这是受了上面的命令来巡查的。”
拜袄教?这是什么教派?陶乾从未听闻过。于是继续问道。
“跟我说说你们这什么拜袄教是个什么东西。”
“回大哥的话,我只是刚入教,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教,不不不,只知道这拜袄教是从西边漠地传来的,我们这边只是一支分堂,唤作弥那堂,坐落在北边的除厝山上”除厝山离首阳山很远,就是坐马车也得坐将近两个多月才能到。
陶乾想,他们能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一定是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
“你们堂主叫什么名字?”
“姓李,小的只知道姓李,其余一概不知啊。”
“你们来这是想做什么?”
“这,这……”问到这儿,那王礼却磕磕巴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不说?那好啊。”陶乾威胁道。
“哎别别别,我说我说,我们跟着青副堂主还有李堂主来这,只知道是为了那首阳山下田家村的村民,是为了把他们炼作傩尸。”
“果然如此,你们不是还有个合作的吗,那是个什么教派?”陶乾说着给了一脚。
“哎呦!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王礼摸着屁股龇牙咧嘴地说道。
问到这,陶乾也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那拜袄教在这的分堂来到首阳山下抓捕田家村村民炼成傩尸,村长在暗中辅助,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明着抓,反而选择了效率最低的方式,但可以肯定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弄清楚了一些疑问,陶乾踢踢那王礼。
“你,带我去你们驻扎的地方。”
“啊?”王礼大惊,也顾不上生死,睁开眼睛,却反过来劝说陶乾:“不可啊,我们那驻地十分危险,大哥去了定然有去无回。”
王礼说着也看清了陶乾的脸,心中感叹竟如此年轻,也不禁有些后怕,还好自己求饶的干脆,否则……想到这,王礼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陶乾却看出来他并非真心劝自己,无非是想反向激一激自己,在这小子看来,只要自己去了他们的驻地,定然十死无生,他自己也能明哲保身。
要知道,你一个小小的喽啰,你队长死了,你却回来了,你莫不是里通外敌,又或者谋权篡位?反正理由多的是,想怎么责罚他还不是有的办法。
而他把自己带了回去,既能证明自身清白,要是自己死了,他也算立功了。
想到这,陶乾不禁冷笑:“算盘打的挺好,别耍小聪明,带路!”
王礼身子一缩,知道自己的小聪明被看穿了,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有用,性命无忧,带路就带路,到了驻地,一大帮弟兄,还怕杀不了面前这年轻人?
想到这,王礼也算有了些胆子,站起身来,殷勤地说:“大哥您这边请,这边请。”
陶乾也不说话,示意他往前走,自己在后面跟着。一行两个人就这样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