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丁晓云道。
“因为……”乔梁顿了下,“因为这让我想起了江东和江州的某些人和过去的某些事。”
乔梁这话说的很模糊,丁晓云虽然一时意会不透,但却不由敏感地想去琢磨什么。
接着乔梁道:“其实不管是江东还是西北,只要在体制内,横向和纵向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都是莫测而微妙的,丁书记是否也这么认为?”
丁晓云点点头:“或许吧,或许大概应该是如此。”
乔梁接着道:“作为我们下面来说,上面的某些动向或者动机,是很难猜透的,但虽然难以猜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情的一步步进展,只要有心用心,还是可以判断分析出一些倪端。”
丁晓云沉思片刻:“乔縣長,你是一个有心人。”
乔梁淡淡道:“有心无心都是相对的,如果一个人接二连三被人算计,即使再无心,也会成为有心人,也会逐步学会自我保护。”
丁晓云点点头,接着又道:“如此说来,乔縣長在江州期间,经历过不少挫折?”
乔梁没有回答丁晓云这话,反问道:“丁书记在仕途中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吧?”
丁晓云无声笑了下:“其实有些挫折倒也未必一定是坏事。”
“对,磨难兴邦,苦难兴人。”乔梁点点头。
“后面这句话是谁说的?”丁晓云问道。
“乔縣長说的。”乔梁道。
丁晓云笑起来:“你倒是很会借用。”
乔梁也笑了下:“我这借用是来自自身的体会,我现在认为,一个没有丰厚履历经历的人,一个没有经历过真正挫折和磨难的人,是很难真正成长成熟起来的,即使你在某个位置上,但光有背景、靠山和关系还不行,要真正让人心服口服,还得有点真本事,还得有自己真正的能力。”
丁晓云眨眨眼:“乔縣長这话似乎是有所指。”
“丁书记听出来了?”乔梁似笑非笑道。
“除非我是傻子才听不出来。”丁晓云道。
“呵呵……”乔梁想起那天自己和尚可谈话的时候说他不是傻子的话,不由笑起来,接着道,“丁书记,你认为尚縣長有没有能力?或者说,你认为尚縣長的能力和自己现在的位置匹配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