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刘昌兴嘲讽地笑笑,“所谓的朋友都是利益关系,这时候他们恨不得赶紧和我撇清关系。”
“那可怎么办。”妻子瘫软地靠着桌上,面无血色。
“你先出去吧,我静静。”刘昌兴摆了摆手,他没有像妻子那般恐慌,今天这个局面,刘昌兴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料到,所以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刘昌兴还不至于慌乱不知所措,唯一让刘昌兴感到沮丧的就是尚可的被抓,这是唯一一件让刘昌兴彻底觉得失控的事,之前再怎么悲观,刘昌兴都认为自己能够护得尚可周全,再不济也能将尚可送出去,只要尚可平安,他就心无牵挂,但现在尚可被抓,打乱了刘昌兴的计划,也让刘昌兴投鼠忌器。
妻子六神无主地出去后,刘昌兴走到书房的沙发坐下,摸出一根烟默默点了起来,烟头上那一闪一闪的火光,照耀着刘昌兴脸上那明灭不定的脸色,在这略显昏暗的书房里变得阴沉可怖。
大意了!刘昌兴紧紧攥着拳头,脸上露出悔恨的神色,早在两个多月前,他通过刘广安死亡的事件发动上面的关系试图将廖谷锋调走时,他就应该多一个心眼,因为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廖谷锋也没有被调走,他就应该料到廖谷锋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他让廖谷锋接下来两个月的沉寂给麻痹了,一步错,步步错,这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姓廖的好手段啊……”刘昌兴深吸了口烟,一步一步复盘着今天的局面,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连续抽了两支烟,刘昌兴拿出自己贴身携带的那个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刘昌兴沉声问道:“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您尽管说。”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刘昌兴微微点头,问道:“刘玉虎被关在哪还没有消息?”
“没有,不知道他现在被关在哪,这案子现在是孙泽中亲自接管,办案人员都是直接向他汇报,我也不敢贸然打听,而且您也清楚,省厅这两个月在进行内部整顿,孙泽中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中层干部撂倒四五个了,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看来刘广安那件事,孙泽中是认定内部有人泄密,想搞一番整顿了。”刘昌兴撇撇嘴。
“或许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刘广安事件无非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也让他从廖书记那里得到了更大的支持。”
刘昌兴沉默了起来,半晌道:“如果冒点风险,你能查出刘玉虎关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