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柳怀瑾一直身处黑暗中,恐怕他根本注意不到舒安歌的小动作。
但此刻,对于柳怀瑾来说,那一声轻吟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安歌。”
他扑到了病床旁,半跪在地上,将舒安歌冰凉的手捧在手心里贴在脸上,颤声道:“安歌,安歌,我在这里。”
昏昏沉沉的舒安歌睁开眼睛,迷糊中看到一个像柳怀瑾的身影,于是笑着道:“夫……君呀……”
她脸上带着氧气罩,嗓子有些干,说话时难免喑哑。
但柳怀瑾却觉得这声夫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几乎哽咽到:“是,安歌,我是你的夫君。”
他哆嗦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舒安歌额前头发,眼神中充满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