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兴夜寐日理万机,说起来轻巧,真的置身其中,舒安歌恨不得撂摊子,做一个吃喝玩乐的昏君去。
在皇觉寺中,听着远处缥缈佛音,近处木鱼声声,她很快就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呼吸声也慢慢变得均匀。
偷得浮生半日闲,皇宫内苑之中,恐怕也只有皇觉寺中尚存一方清净。
玄镜放下了木槌,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舒安歌恬静酣畅的睡容,未曾细看匆忙避开。
世间种种因种种果,皆有定数,玄镜却不知为何女皇独独倾心于他。
他本方外之人,不愿沾染因果,更无意缔结露水姻缘。他只想早日离宫,重回兰若寺中,却不知女皇究竟何时才会放人。
舒安歌一觉醒来,已经是暮云四合落日熔金之时。她睡得太熟,沾了凉气,醒来后先打了两个喷嚏。
待稍微清醒一些后,舒安歌揉了揉肩膀,目光落到了玄镜身上。
他终于不再念经,手中捧着一本经书,神情庄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