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陆羽心中怒气更盛,将药碗往他身边一放,继续道:“陛下今日未曾早朝,刚睁开眼,就起身强撑着身体写了药方,让我将药熬好为大师送来。”
玄镜垂眸望向地上尚冒着热气的药碗,放下木槌,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苦涩直冲心肺,他喝得太急,呛得咳出泪来。
他从未这样失态过,也从未这样心乱如麻过。月下mí • qíng一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连心经都无法将她的音容驱逐。
如今听青衣卫一言,玄镜心中更是惊惶。
“带我去见陛下。”
良久,玄镜闭目,几乎是叹息般说出这么一句话。
见他如此,陆羽心中怒气总算散去了一些,不过思及她方才逾越之举,又叮嘱道:“陆某方才多有得罪,只是陛下之心可昭日月。大师,佛度有缘人,您既生在红尘,何不放下执念。”
玄镜没有答话,他虽生心魔,但仍未下定决心回应这份,在他看来当属孽缘的感情。
只是,情之一字,身不由己,如此种种,又岂是玄镜能掌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