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点,舒安歌就不能任由他污蔑原主名声。
掌管俗物的大和尚只是随口一说,见舒安歌较起真儿来,还要拉他去见主持,立马就软了。
他心里暗骂书生迂腐,面上却道:“哼,人心隔肚皮,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也不与你计较。”
刘远芳抄写经书平素都是到寺里藏经阁,那里专门备有纸笔,笔墨纸砚都是有数的,绝无夹带贪墨可能。
况且,以刘远芳的为人,在受到敲落之后,宁愿饿肚子也不愿厚着脸皮去讨饭,又怎会做出偷窃之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胖和尚的明嘲暗讽,舒安歌也不在意。寺庙并非久留之地,她不会一直在这里看人脸色。
她不接话,胖和尚嘲讽了半响,自己觉得没意思,嫌弃的冲她挥挥手,叫着:“你且去吧,不过今天的抄书任务还是不能抹的,山月寺里可不养闲人。”
舒安歌又回到刘远芳居住的小屋,她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衣袍,尽量把头发篦整齐。
收拾完后,舒安歌带着从原主少的可怜的行李中,翻找出的二十枚大钱以及仅剩的四五张字帖,清清爽爽的下了山。
山月寺在沐阳城的西北郊,距离沐阳城并不太远,不到一个时辰,舒安歌就走到了山下。
只是原主乃是文弱书生,她这一趟走下来,只觉头昏眼花受累不轻,看来武功要尽快练起来了。
随着靠近城郊,百姓越来越多,舒安歌的眼睛总算是有点福利了。
此时正是三月阳春时节,沐阳城的春色引人入胜。
舒安歌下山所走的这条道两畔,是沐阳城著名的踏春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