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朝花林中那一团慌乱的人影看去,影影绰绰看到方才令人惊艳的鹤氅少年,不知为何昏厥在地。
一众公子小姐以及他的手下,正围在他身边忙乱成一团,却无人敢靠近亵渎于他,奴仆慌乱候在白衣少年身旁。
舒安歌只觉世事实在太巧,她才看出他先天不足似有隐疾,结果他马上就发病了。
医者父母心,远远看到那少年的仆人,正准备抬起少年往马车里搬,舒安歌认命的往回走。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容她去看看情况。若让他们这样将人带回去,恐怕明年今日就是少年忌日了。
舒安歌走到花林畔,离看守侍卫两尺远的地方,遥遥向众人一揖,声音清朗:
“某乃沐阳城刘远芳,字云阳,幼承庭训,略懂岐黄之术。今见郎君隐疾突发,某或可尽绵薄之力。”
由于离得近,舒安歌清楚的看到,一众少男少女,在听了她的话后嘴角皆是一撇。
有形色外露的,当即就带了几分不屑出来。
“不过一寒门贱民,如何敢说‘幼承庭训’?”
讥讽之意扑面而来,若不是尊贵非凡的少年昏迷不醒,恐怕他们会毫不遮掩的笑出声来。
大梁门第之严,几乎已经成了世族刻在骨血中的本能。他们尊上卑下,因阶级论罪。
(喵呜,猜猜猜,哪个是这个故事的男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