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需要集中心神,故而舒安歌紧抿双唇神情专注一言不发,萧湛亦微闭双眸,仿佛熟睡。
萧湛背上红痕点点,映衬着他光洁如玉的后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舒安歌精通医术,自然知晓,他背上红痕应是先前针灸留下的痕迹。无论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在遇到病痛折磨时是平等的。
纤细的银针,一根接一根的扎在萧湛身上,舒安歌时不时轻轻捻动银针,对萧湛穴位进行刺激。
如此,不知不觉两刻钟过去了,舒安歌汗流浃背,为防止手心出汗手滑,不时用罗帕擦手。
永思与乔木乖巧伶俐,两人一个煮茶,一个为舒安歌递罗帕,擦拭鬓间汗水。
待针灸结束,舒安歌将萧湛后背银针拔出时,只觉膝盖刺痛,好像针扎了一样,两条腿更是酥麻无比。
舒安歌无法,只能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坐,两手轻轻揉捏膝盖。
萧湛在永思服侍下穿好衣裳,回过神来,瞧见舒安歌坐在地上,以手揉膝盖的样子,心中暗道惭愧。
“乔木,扶刘君上榻,莫要怠慢贵客。”
乔木慌忙起身,一脸惊慌到:“刘君恕罪,小子该死。”
舒安歌朝他摆手一笑,态度爽然:“无妨,刘某出身寒门,不拘这些,但请郎君莫要见怪刘某失礼。”
在经过针灸之后,萧湛身体舒畅了许多,体内沉屙虽没有一扫而空,但却比不像之前每到夜里便咳嗽不止。
人逢喜事精神爽,往日萧湛此时多在为顽疾辛苦,通体舒泰之后,对舒安歌印象自然更上台阶。
“刘君说笑了,你我本为君子之交,何须在意那些世俗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