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有种浸泡在硫酸中的错觉,她咬牙想要从暗红色池子中走出来,无形的屏障阻挠了她的念头。
在这种情况下,舒安歌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承受着比死亡更加凶猛的煎熬。
痛苦的时光是如此漫长,当塔洛斯再次悠然出现在舒安歌眼前时,她怀疑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新药水效果不错,小东西,你的生命力很顽强,真是讨人喜欢。”
他眼波流转,舒安歌身下血红色的池水消失,清亮的冷水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
“洗干净之后,换下残破的衣裳。”
塔洛斯的笑容中,藏着狡猾又恶劣的恶作剧,堆放在池边的礼服,花纹繁复缀满了蕾丝花边。
他再次消失在大殿中,舒安歌在冰冷刺骨的水池中,洗干净了身上残留的猩红液体。
在清洗身体的过程中,她惊讶的发现,之前密布全身的伤口竟然不见了,每一寸肌肤雪白如象牙,就像完美的艺术品。
舒安歌开始怀疑先前浸泡的液体,若那些疼痛能让她恢复健康,那她所忍受的痛苦还算有价值。
沐浴之后,舒安歌赤足走出了水池,她身上破烂不堪的黑袍就像一块抹布。
她脱掉碎成几块的长袍,光luo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原主身材极好,凹凸有致体型健美,舒安歌将地上黑白相间的蕾丝仆人装穿上,紧勒的胸衣,将她腰束成浅浅一握。
欧洲历史上,曾流行过这样的装扮,勒的让人透不过气的胸衣,还有夸张的鲸鱼骨撑裙子。
舒安歌换好衣裳后,偷偷将肩带放松了一些。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上华丽的女仆装后,舒安歌看起来就像一尊娇小的洋娃娃。
她将残破的衣裳和靴子收了起来,宝石弯刀塞到了新靴子中。
塔洛斯脾气古怪,舒安歌决定尽量顺着他来,不要轻易激怒他。
“麻烦少女,既然接受了本王的恩惠,理应勤快一些,将古堡打扫一遍吧。”
半空中出现一面水镜,塔洛斯交叠着修长的大腿,靠在壁炉旁,悠然的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