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了山鸡和野兔,这种小玩意儿,两人连动弓箭的意思都没。
好不容易听到一声虎啸,舒安歌这才来了精神:“有老虎,终于碰上了个大家伙。”
她神采奕奕的将取下弓,将箭矢搭了上去,闭上了一只眼睛,对准了茂林深处。
狂风大作,叶子哗哗作响,虎啸传来,山林震动,受惊的小兽四散逃开。
嬴政见状也取出弓,将箭矢搭在弦上,两人已经准备了一击毙命,谁知那吊睛白额大虎,刚从林子里冒出个头来,窥见两人之后见鬼似的往后一退,几个飞跃跳着离开了。
“……”
“这真是老虎?”
舒安歌哂然一笑,将箭重新扔到了箭筒里,弓挂在了旁边的树上,伸了个懒腰,斜了嬴政一眼。
那老虎跑虽快,但两人要是弯弓射箭,未必射不到它。
但山中称王称霸的老虎,见到两人之后就像老鼠见了猫,它可怜劲儿的样,让舒安歌实在不好意思在赶尽杀绝,嬴政跟她想法大概一样。
这里清幽静寂,阳光从繁密的枝叶中透了过来,肥绿的叶子握在掌心里,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嬴政也放下了弓,箭筒也随手搁到了一边,抬眸凝望着舒安歌的侧脸。
她额发柔软的弯着,像月牙儿一样,白皙的脸颊透着一点粉,贝齿微露,手里握着一片浓绿的叶子。
无论何时,他看她总是看不够。
“我们这两人不像来打猎,倒像是来游玩了,都怪阿政你吓走了老虎。”
舒安歌说着俏皮话,松开了叶子,拿手背理了下额发,四下一瞧,指着一个横亘在半空中的老树根说:“坐那吧,我们一起说会儿话也好。”
嬴政不急着坐上去,他伸手挽住舒安歌手臂,先扶着她坐上去,这才挨着她坐下。
两人身子靠在一处,山风吹着,衣袂飞扬,心中郁气被吹散了不少。
舒安歌将脸靠在嬴政肩膀上,伸手抓住了他一根手指,在掌心里摇着,慢悠悠的说:“阿政,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如意,能和我说说么?”
嬴政以前总觉得舒安歌身上的气息是清冽的草木香味,但真坐到了山林中后,又觉得她身上味道又更好看一些。
他常把各种念头闷在心里,尤其是牵涉到父辈母辈的私事,更让他觉得难以启齿。
然而这种事儿,若不跟舒安歌提,又能跟谁提呢。
天空又苍鹰飞过,发出清亮的啸声,嬴政抬头望着那一点远去的黑影,突然问了一句:“安歌,你说,母后爱过父王么?”
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私人了,也证明着嬴政的确将舒安歌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没避讳她。
但这个问题,舒安歌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了想握紧了嬴政的手说:“爱过,自然是爱过的。”
她如此笃定的回答,让嬴政有些诧异,他微垂着眸略略带困惑的说:“真的爱过么?”
(喵,看来大家不太喜欢真实历史背景呀,么么哒,这个故事快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