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祈衡宇换了性别,她这也算夜探香闺了。
舒安歌换了一身方便夜行的衣裳,腰间系着麻绳,挽了个发髻后,轻巧的翻入了柳宅旁边的宅子。
说来也巧,白天时没什么出奇的宅子,晚上时人突然多了起来,看他们神色装扮都不像一般人的样子——舒安歌还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枪。
这人到底是何时来到这个宅子中的,又怀着什么目地。
舒安歌犯了嘀咕,如蝙蝠一般轻飘飘的贴在屋脊上,偷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这一听不打紧,倒是听出一桩大事来。
原来这些人竟意图刺杀祈衡宇,他们筹备了几个月,挖通了附近几个宅子,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进去,做掉祈衡宇之后离开。
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要不是今夜是他们动手的关键时候,一行人要将刺杀撤退的路线规划好,舒安歌恐怕还听不出什么来。
危险近在咫尺,原主对时闻报道不太关注,舒安歌也不清楚,祈衡宇在此次刺杀中是否受了伤。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可怕的不止是死亡,受伤或残疾也是难以忍受的。
舒安歌伏在屋脊上,默默想着对策,这些人穿着黑褂黑裤脚下踩着千层底的软布鞋。
他们准备了几个月,屋里少说也有二十人,祈衡宇那边值夜的只有七八个卫兵。
按照这些人话里说的,他们地道通的还不止一处,到时候一群人一窝蜂的出去,乱七八糟的一开枪,祈衡宇措手不及间怕是要吃亏。
舒安歌伏在屋脊上屏住呼吸,宛若幽灵一般,等确认这些人已经将重点内容说完了,她这才翩然跃到了柳宅屋脊上。
柳宅极大,若没猜错祈衡宇此刻是在家的,但他人住在哪间房中,成了一项难题。
舒安歌隐没于黑夜之中,凉风徐徐,让她保持着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