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好感度终于有了突破性的增长,不然如何对得起她冒着生命危险施展出的苦肉计。
按理说,让西门吹雪的剑尖在她咽喉或者胸口处留下伤口,苦肉计的效果最佳。
但舒安歌没信心在武功上碾压西门吹雪,这种危险动作,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爱人死在我怀中,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深爱着她的狗血剧。
她还有任务要完成,死在恋人怀中这种凄美的剧情不适合她。
伤口被冷风吹着,被血染湿的衣裳,湿冷的贴在身上,麻麻的痛感让舒安歌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她刚才应该接下金疮药的,不该为何营造看破红尘的形象,拒绝西门吹雪递过来的药瓶。
回到客栈之后,舒安歌敲响了陆小凤的门。
半夜三更,美人敲门,要是换个人,陆小凤心中或许还会生出旖旎心思。
但听到舒安歌的声音后,他认命的披衣起身,将门打开。
他正要笑着打趣舒安歌几句,忽然看到了她衣襟前的鲜血,登时变了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花满楼,他打开了房门,同样看到了舒安歌被鲜血染湿的衣襟。
“你受伤了,严重么?”
“不要担心,皮外伤而已,你们应该庆幸。普天之下,与西门吹雪交过手的人,有几人还能活着回来,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陆小凤皱眉,突然说了一句:“你其实不必喜欢他,陆小凤虽然不足与上官姑娘相配,但却有一些才貌双全的朋友。”
“三更半夜谈什么风花雪月,我来借金疮药的。”
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胡子,花满楼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这是江南最好的金疮药,上官姑娘若是伤的重,不如请大夫略看一下。”
舒安歌接过花满楼手中瓷瓶,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此间最好的大夫,何须舍近求远。打扰两位了,安歇吧,明日照常出发。”
她说完话后,关门进了屋,浮荡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渐渐散去。
花满楼虽恢复了视觉,但嗅觉依然十分灵敏,先前舒安歌回来时,他就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才会取了金疮药开门。
陆小凤正要进门时,忽见客栈假山下,一抹白衣苍然如雪。
他当即飞身过去,一把掌拍到了西门吹雪肩膀上——他难得没有躲。
“她怎么样?”
西门吹雪看向陆小凤,没提“她”的名字,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