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中的,应该是原主和田耕雨的母亲。
薛家人横行无忌,哪儿会管田耕雨的咆哮和阻挠。
舒安歌深呼吸,拉着田耕雨的手,一脸郑重的说:“哥,我们先将母亲安葬,莫让她瞧着这一幕心凉。”
田耕雨瞧着灵堂上这一幕幕,只觉心如刀绞。怎么仿佛一夕之间,他们田家便家破人亡,败落到此等境地。
他回头瞧瞧尚未知世的妹妹,心头愈发苦涩。
“英娘,你说的对,我们要先将娘亲安葬。”
说安葬谈何容易,如今的田家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只见落井下石的,又有几个敢雪中送炭。
田耕雨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家里出事儿后被人退了亲,浑浑噩噩的送走了父亲,又迎来了母亲的死讯。
现在田家就是一团乱麻,还有薛家在一旁虎视眈眈。
舒安歌拿出了与她这个年纪不符的魄力,硬是弄了套车辕,带领几个签了死契的奴仆,将田夫人的棺木拉到了田家墓地中安葬。
雪花飘飘,天地空旷,田耕雨披麻戴孝,宛若游魂一般晃荡在路上。
舒安歌冻的浑身冰凉,嘴唇无一丝颜色,手脚像杵在冰窟窿一样。
好不容易将田夫人安葬,天昏地暗,已经是黄昏光景。
无星无月,唯有怆然雪光照着四壁,荒野茫茫,勾起大家伙的伤心事,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
田家庄园宅院尽数被没收,天大地大,一时间竟无他们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