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小莲也觉得屋里味道太难闻了些,舒安歌发了话,她踮起脚尖将窗子关上了。
舒安歌走到李仕欣床边,握住了她瘦削的手腕。
暖融融的房间里,她手腕凉的像冰棍儿。
“仕欣。”
舒安歌轻唤一声李仕欣的名字,把她身上盖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让她把脸露了出来。
李仕欣昏昏沉沉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舒安歌关心的眼神。
她以为这是一场梦,掌心温热的触感,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李仕欣眼角微湿,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令仪,你来了。唉,我这多愁多病的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人在病中最容易情绪消极落入迷障,李仕欣受了惊吓。又病了一场,一时间看透了许多事情。
她眉宇间萦着病色,话语间满是凄凉。
舒安歌悄悄渡过李仕欣一些灵力,待她脸色好起来后,这才柔声劝到:“傻姑娘,你才多大年纪,别把丧气话挂在嘴上。只要人好好的,这世上有什么事儿过不去?”
李仕欣只觉跟舒安歌见面后,身上多了许多力气,情绪也没那么消极了。
“你说的对,令仪,你总是比我过的痛快。我们俩一样的年纪,我多想同你一般……”
李仕欣没有接着说下去,神情愈发黯然了。
人生大梦一场,她寄身此间,说不得哪时就要走了。
舒安歌帮她将引枕摆好,又替李仕欣将碎发拨了上去。
“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只有说出来才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李仕欣蹙着眉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神情疲惫的吩咐:“小莲,你在门口守着,有人过来提前说一声。”
“是,小姐。”
小莲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李仕欣态度放松了许多.
她眼里含着泪光,抬起手遮住半张脸,声音哽咽的开口:“令仪,我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区区风寒而已,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