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去的早,继母又是个刻薄寡恩的,李康然懂事的早,心中格外疼惜妹妹。
他是家中唯一男丁,祖父祖母还有爹爹都把他当眼珠子疼,刻薄继母也不敢过于苛待他。
可妹妹不一样,仕欣性格过于柔软,被继母冷落仕琴欺负,也只敢憋在心里。
李康然在府中时,还能照拂妹妹一二,继母不敢做的太过。
离开灵州到京城求学,他心中最担心的就是妹妹。
为了妹妹不受欺负,他特地交待留在灵州城的奶兄,仕欣病了或者出了其它事儿,都要及时告诉他。
“儿女亲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几个月就要开恩科了,你将心思放在科举上,不要被杂事绊了心神。”
李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儿子,李康然神情更显悲恸:“爹,您要是不退了妹妹的亲事,我见覃金华一面,就揍他一次,揍到他退亲为止。还望您知晓,我回来前刚将那畜生揍了一顿,他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养伤。”
“你——你是要气死我啊。覃府在京城根深叶茂,覃金华父亲在大理寺为官。你得罪了覃家,在京城如何自处?”
李昝气的手指发抖,他为了给儿子铺路,苦心经营这么多年。
没想到这个愣头青竟自毁长城,得罪了覃家。
“爹爹,覃金华设下毒计陷害妹妹。若不是仕欣吉人自有天相,躲过了这一劫,我杀了覃家小子的心都有。”
李康然慷慨陈词,将他的立场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
他就算堵上前途,也不会坐视妹妹牺牲一生幸福。
李昝抓起砚台,“啪”的一声砸到了李康然脚下。
砚台四分五裂,浓黑色的墨汁淌了一地。
“滚,你给我滚出去!”
“爹,京城非覃家天下,儿子也非扶不起的阿斗。户部孙尚书大人,对儿十分看重,我与覃间之间是死结。还望爹爹三思,这门亲事百害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