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董事,方安歌现在越来不像样子。最近好几个来书院参观的家长,都因为她的缘故,打消了送女儿到书院进修的念头。”
提到这茬,尤桂丹恨得牙痒痒。
断人财路如shā • rén父母,书院里老师招收学生都是有提成拿的。
就因为舒安歌一个瘟星,导致她们少赚多少钱啊。
水佩杉深呼吸,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样子是不行。”
尤桂丹开口之前,还有点儿怕水董事生气,见她认同自己的作为,同仇敌忾到:“可不是,水董事,不是我说,有的苗天生就是坏种,怎么掰都掰不正。您是没见,她今天又大摇大摆的逃课了,回来后,穿着伤风败俗的小吊带,短裤都快露出半拉屁股了。”
她夸张的用手比划着,要是舒安歌人在这人,一定会给她个大白眼。
她买的牛仔短裤,是今夏最流行的款式,都快到膝盖了,怎么可能露屁股。
尤桂丹满脑子都是白屁股,这才会看谁都露屁股。
水佩杉将雅颂书院当做自己事业来做,怎能容忍继女如此败坏书院的名头。
这段日子,继女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处处跟她作对。
要论水佩杉将继女送到雅颂书院的本心,自然是想更好的控制她。
由她这样闹腾着,不仅雅颂书院声誉受影响,她一对宝贝孩子也要跟着受罪。
“唉,后妈难当。我原以为辛苦带了几年,这孩子青春叛逆期总算熬过了。没想到,她比以前闹得还过分。”
“水董事,您也别难受,有的孩子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按理说,这话我说着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说,您劝劝方总让方安歌退学吧。”
尤桂丹惺惺作态,一副为水佩杉好的样子。
“安歌这段日子给大家添麻烦了,退学的事儿我会跟老方好好商量的”,水佩杉面上浮出淡淡愁色,葱白的指尖托着下巴,“儿女就是父母前生的债,做后妈的就更不容易了。”
尤桂丹又劝了水佩杉一阵,待离开办公室时,心里是极高兴的。
只要送走舒安歌这个煞星,雅颂书院就能越办越火红,兴许到了年底,她就能再买一套房子了。
送走尤桂丹后,水佩杉将舒安歌叫到了办公室。
她挑剔的打量一眼继女的着装,暗自讥笑,野鸡到底变不了凤凰。
“安歌,你跟我说下,你是不是不想在雅颂书院念书了?”
水佩杉语气很和气,没有一点儿不耐烦,唯独额头上几颗红亮亮的痘痘有些碍眼。
“雅颂书院教的东西太古板,尤先生老是说你后话,我听着害臊。”
舒安歌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水佩杉告诫自己要忍,深呼吸之后,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大人的事太复杂,你们做孩子的不懂。我跟老方在一起时,都是自由身,不是你想象中的婚内出轨。”
“哈哈,这笑话讲得真别致,要是能将网上的离婚协议书删掉,我可能就相信了。”
舒安歌目光中露出讥讽之色,水佩杉脸色一僵,撇过这个话题。
“算了,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实在不想在雅颂书院念书,就收拾一下,先回家歇息吧。”
舒安歌狐疑的看着水佩杉,怀疑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