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芹不舍得浪费电,只点了一盏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纳织毛衣。
舒安歌一边帮她理线头,一边说:“娘,您跟爹别担心,我识字儿,这一路上多警醒些,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唉,你今年刚15,正上学的年纪。要是家里离不开人,我就自己做G省照顾你哥了。”
蔡爱芹长吁短叹,儿女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想到闺女小小年纪就要跑那么远,她心里就难受。
“娘,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跟爹对我够好了,我也该顶事儿了。对了,今儿个去县城,撞见一件事儿,我想了想,还是得给你们透个风。”
“啥事儿?”
宋光良靠在床头歇肩膀,问了一句。
“这……今儿个在剧院门口,一个年轻男的拦住了小穗姐,口口声声说他是小穗姐男朋友,让她不要抛弃他什么的。”
蔡爱芹手停了下来,目光中露出几分担忧:“你小穗姐妹受委屈吧?哪儿来的无赖,你们找民警同志们。”
“你娘说的对,遇到这种无赖就得报警。”
“小穗姐没让叫人,她说这男的是她初中同学,跟她一个村儿的。那男的好像叫林向明,说在小穗姐身上花了很多钱。小穗姐气急了说要跳河,他这才道歉走了人。”
舒安歌将白天的事大概说了下,蔡爱芹两口子心里泛起了嘀咕。
要是陌生人纠缠儿媳,他们兴许不会多想。
但俩人是同学,儿媳又不肯找警察,两口子就有些不得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