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蔡爱芹笑到:“没见长结实,倒是白了不少。我跟你爹,心心念念的就是你们仨能好好的,如今你哥能闯过这一劫,我们也就心安了。”
随着宋红旗渐渐康复,萦绕在宋家上空的阴云也跟着散去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当着小红星的面,蔡爱芹没说什么。
等晚上舒安歌将将睡下时,她抱着被子去了她的屋:“珊妹儿,咱娘儿俩好久没一起睡了,今个儿娘跟你睡。”
母女俩几个月没见,蔡爱芹有一肚子话想跟闺女说。
蔡爱芹搂着舒安歌肩膀,再次问了她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有没遇到不开心的事儿。
经舒安歌再三肯定一切都好后,她才吞吞吐吐的问:“珊妹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哥到底可能留下什么后遗症,为什么非要退了段家的亲事。”
这件事一直梗在蔡爱芹喉中,像鱼刺一样扎着,不弄明白这事儿,她觉都睡不安稳。
“娘,我哥身体恢复的很好。但后遗症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准,您也别太担心。我回来时,医生说只要我哥这两年不发病,以后就不会有啥后遗症。”
蔡爱芹心思稍放宽了些,叹气到:“唉,都是命,小穗是个好女娃,你哥没这个福气。”
他们两口子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儿,唯独给大儿子订了婚,又单方面退掉,怎么想都觉得对不住人家女娃娃。
“娘,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小穗姐还年轻,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对象。再说了,咱们家退了婚,一分钱彩礼都没要,多少也算个补偿。”
宋家给的彩礼搁在十里八乡也算多的,段小穗没主动搬到家里时,蔡爱芹和丈夫还想过退一些彩礼给儿子治病。
段家做事太仁义,两口子心里感激,主动提出彩礼不用归还。
“说的也是,早点儿睡吧。我年前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先生说你哥过了这个大坎儿,往后就前途光明,姻缘虽然晚些但很好。”
蔡爱芹懂自己儿子,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想拖累人家姑娘也很正常。
“哈,娘怎么不算算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蔡爱芹听出女儿在打趣自己,拿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下:“你这丫头,好好学习,考上个大学,也让娘跟你爹光荣一下。”
忙忙碌碌的走完亲戚,春节也就结束了。
正月十六,县一中正式开学,宋光良亲自将舒安歌送到了县城。
舒安歌回来后,与宋红旗书信往来的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她比宋红旗写字好看,说话也更有条理,蔡爱芹两口子很满意她写的信。
上学的日子还算平静,舒安歌作为军属,受到了不少优待。
班主任主动问她功课能不能跟上,需不需安排同学帮她补课。
舒安歌表示,她在医院照顾大哥时,一直有自习,能跟上老师进程,不用特地补课。
第一次月考,舒安歌一鸣惊人,一举拿下高一红榜第一的位置,在县一中引起了不小骚动。
很多人下课时,专门跑到她们班门口,就为了瞧一眼休学一学期,第一次考试就拿了第一名的学霸。
县一中课业安排的很紧张,为了照顾家在村里的同学,实行双周休息制度。
周六上午,舒安歌正在上自习,教室中突然出现少许骚动。
“好漂亮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