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呀,不辛苦。”
陈怀瑜放下笔,转过身甜甜的冲陈旭坤笑了笑。
她挑着父母的优点长,双眼皮、大眼睛,嘴巴一抿脸颊上就浮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每次看到女儿甜甜的笑容,陈旭坤就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最近学习辛苦了,你姐姐那边,我刚跟她沟通过了。你跟泽洋以后尽量别在她面前出现,唉,盼楠出了场车祸,性格越来越不好了,你们多担待些。”
“爸,我跟泽洋已经够担待她了。陈盼楠天天丧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一样,看着就烦人。”
陈怀瑜撅着嘴巴,将手中笔往桌子上戳,一脸不高兴。
“好了,等你们上大学就不用天天见面了。宝宝,家里三个孩子你最懂事听话,多担待一些。”
陈旭坤哄了好一会儿,陈怀瑜才勉强应了下来。
跟两个女儿沟通好后,他一脸疲惫的回了卧室,宋香芝正在整床单。
陈旭坤看着妻子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没跟她沟通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其实大女儿的性格最像妻子,刀子嘴豆腐心,惹急了就跟炮仗一样。
两口子过了大半辈子,陈旭坤也不想天天跟老婆干仗。反正盼楠这孩子吃软不吃硬,他平时多哄一些就好了。
兴许是被舒安歌撕破脸的态度吓到,陈怀瑜和封泽洋果真不多在她跟前晃悠了。
舒安歌乐得清静,继续趁着上课休养生息,闲着没事儿就给自己做按摩活血化瘀。
她现在还没钱买金针,不过按摩还挺起效的。
赚钱迫在眉睫,舒安歌打算做出一副去烫伤疤的药,将药方卖给开发研制药物的公司。
九中图书馆很大,不过医学类的书比较少,舒安歌周六日时往省图书馆跑了好几趟。
一个高中生凭空拿出治疗烫伤的药物,总要弄点儿靠谱的依据。
忙活了半个多月,紧张的月考过后,舒安歌背着书包,前往莫湖山陵园。
她去莫湖山陵园不是为了扫墓——也没到扫墓的时候,而是为了寻找一种去烫伤疤需要的草药。
鹤子草又名媚草,蔓生植物,其叶如柳,花色姜黄中掺杂着一抹浅紫,因草形如飞鹤得名。
这种草药入药,可以让伤疤自然脱去,皮肤变得光洁。
为了找鹤子草,舒安歌将H省的植物图鉴翻了个遍,这才找到莫湖山陵园。
她如今经常周六日出门,宋香芝骂过几次过后,也不再管她了。
舒安歌换上旧毛衣,穿着原主初中就开始穿的黑色呢大衣,用头发遮住小半边脸。
不是她自卑,只是不想一路被人盯着脸瞧。
漂亮的人和丑陋的人,出门在外总会被人多关注一些。
原主很讨厌被人过度关注,舒安歌扪心自问一下,她也不喜欢那些饱含怜悯的目光。
公交车在市区路线行驶时人很多,到了郊区后,乘车人骤然少了下来。
待到末尾站莫湖山时,车上只剩下三个乘客。
舒安歌下了车,扑面而来的凉风,让她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