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二太太……也就是我的生母柳姨娘,为人十分刻薄。她掌管家中大小事务,很不将大太太放在眼中。大太太近年来,身体病的蹊跷,不像得病倒像中毒似的。”
舒安歌没撒谎,温家又不是穷苦人家,梅纯如生的又不是大病,怎么会到了连门都出不了的地步。
“你是柳姨娘的女儿,怎么愿意为大太太说话?”
耿无相对于温家了解不多,只知温广厚有三个姨太太,也没去关心哪个得宠。
谁不知道温广厚初来鹤城时,只是一文不名的小学徒。
他得志之后,就开始一房房的纳妾,与梅家交好的人家,如何不替已故的梅老爷子心寒。
舒安歌惨然一下,也无意隐瞒什么:“耿先生,人人都说温家日进斗金,您看我这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么?”
她身上裙衫洗的泛白,脚底踩着黑色浅口布鞋,头上连根红绳都没戴,耳垂、手腕脖子更是干干净净,没一件女孩家的饰物。
这正是让耿无相不解的地方,以温家的财力,别说家中千金,连下人都不会打扮的这么寒酸。
“梅夫人很好,待家中每一个孩子都好。至于柳姨娘,很讨厌我,几乎到恨不得掐死我的程度。老爷眼中只有姨娘,不关心太太死活,偶尔喝醉酒,提起梅家总是满怀怨怼。”
耿无相沉下脸,平静的目光中露出几分精光:“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一切都太巧合了,他来教堂找莱特.米兰斯神父,恰巧碰上抱着孩子躲坏人的温慧娟。
她又主动自报家门,还说梅纯如在家中过的极不好,很有可能中了毒。
“先生,您看起来不像一般人。如果您与梅家有旧,希望你能出手帮帮大夫人。”
“我姓耿,你先回去,改日我会到温府拜访。”
耿无相收起闲谈心思,让舒安歌先回去。
他打算略查一下温家情形,然后带手下到温家走一趟。
援手从天而降,舒安歌眸中闪起亮光:“谢谢您,大夫人是个好人,希望您能帮她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