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问道。
七七下意识回答道。
“第一次修行之后。”
不过下一刻,她连忙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七七啊七七,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她低下了头去,怯怯地说道。
“神君,我错了。”
江离哑然失笑。
“你错了?”
七七点了点头,哭丧着脸道。
“我不该吃星辉而不告诉神君。”
江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七七身前,摸着这个丫头的脑袋道。
“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
“那些不想告诉我的事情,你只要别走错了路,吃了亏,受了委屈就好。”
七七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神君于他而言,不知何时,已是如兄亦如父。
半晌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江离。
“七七以后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神君了。”
已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又何须你瞒我瞒?
……
……
春雨至,淅淅沥沥,将重都淋了个遍。
山野愈发翠绿。
宋睦正在满是泥泞的山道的一间客栈茶楼里,陪着袁寻喝茶。
“这里有很多匪寇。”
袁寻抿了一口热茶说道。
宋睦也跟着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上下,因为春雨而带来的寒意顿时消散全无,只有一股暖意让全身都暖洋洋的。
袁寻泡的茶,当然不是普通的茶。
“重都的官府不管,我父亲为何也没有提?”
镇南公宋渊素来仁德,有几分疾恶如仇的味道。
这位大人物在重都,竟然还让重都山野这个环境,饶是宋睦身为镇南公之子,对此事依然不解。
袁寻笑道。
“这些山野在重都辖域内,但却又离重都很远,你知道重都的地域性很复杂,位于黔、宁、蜀三州交界之地。”
“因为你父亲镇南公的原因,三州不敢争重都,这些重都看不上的偏远山野,倒是敢争一争的。”
“不过争来争去,伤了和气,三州州牧,都是一方封疆大吏。没有谁高谁一分,也没有谁矮谁一分,于是在和谈里,他们发觉了一条‘生财之道’。”
宋睦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