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看着他小心翼翼擦糖罐的动作,拿话堵他,“成天都在擦,玻璃都被你擦薄了!”
堵完才继续说道:“这张家暂时还得留着,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大对劲,所以这些年我才只是暗中调查,一直没处理。”
季晟把玩糖罐,举起来左看右看,见到干净如新才满意,“你看着办,没有第二次了,不然我自己处理。”
祁老爷子作势要揍人,“你个臭小子敢威胁老子!”
季晟懒得搭理他,转身回楼上书房看书。
他在思考研究出手提电话给江苑道歉的事,虽然秦平说跟他没关系,是张建琼自己发疯,但他清楚张建琼发疯的原因在于自己。
江苑第二天起床后发现手背上那块青印居然开始泛起紫来。
吓得她赶紧在拼夕夕里买了药酒出来擦,药水的颜色不好看,染在皮肤上呈深褐色,江苑为了遮掩,又买了纱布和医用胶带,把抹了药水的地方都包上纱布。
所以秦平看到她的手包扎成那样的时候是真的急得汗都出来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一晚上过后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那江笙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秦平特意在中午的时候拎着从国营饭店打包来的红烧肉去了梧桐巷。
江笙无意间说过,江苑不喜欢吃食堂,所以她们中午都是回家吃。
刚过来就看到季家的保姆于婶子和她男人拎着一大堆东西敲门。
“江笙、江苑,你们在家吗?”
门从里面打开,是包着一只手的江苑。
“于叔,于婶,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江苑把人往里边让。
秦平远远就瞧见那只被包得像猪蹄似的手,拔腿就往清北大学跑。
于婶子带着于叔把东西放下,鸡鸭鱼肉都带了,还带了不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