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目光盯着萤月,一摆手,那暗卫便自动消失不见。
“萤月。”他声音冷厉,“若是你再惹是生非……”
后面他的话没说完,但那眼神冰冷无情,仿若只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萤月微微一颤,手心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走!”
谢景渊一声令下,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方才还围在这小巷中的侍卫们,也迅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跟了上去。
唯有萤月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地上。
马车里。
车夫正驶向东宫,谢景渊端正坐着,忽而开口:“你怎么看?”
徐朔心领神会,这说的还是月夫人的事儿。他眼观鼻鼻观心,“可能是突然开窍了?”
谢景渊眼眸闪过一道暗芒,蓦地想起那双清纯干净的眼。
以前,她只会用一种黏糊糊的眼神看他,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他敛眸,不再细想,只吩咐:“把人送回去,盯紧她。”
“是。”
另一边。
从巷子里出来的萤月,正捂着喉咙咒骂。
真是狗屁的谢景渊!
这种人怎么能做侯爷!
就在骂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人闪身上前行礼:“月夫人,小侯爷让卑职送您回府。”
萤月:“……”
她立马收回刚才的话,露出假笑:“有劳了。”
侯府气派,萤月从侧门逃的,如今被徐朔从正门送回,绕着府中的亭台轩榭,始终是没绕明白。
她一介路痴,想逃跑,确实痴人说梦。
一连几日,萤月闭门不出,摇光小院愈发安静。
这日,谢景渊进了书房。
徐朔上前复命:“月夫人那日回来起就把自己关在房内,这几天都没出来。”
谢景渊面无表情:“等她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