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为所动。
“侯爷凭一己之力,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同时担任太子少保、兵部左侍郎……”
一字一句,无不是在极力证明:侯爷谁也不靠,侯爷真的强,侯爷真是冤枉!
萤月长长的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看向谢景渊道:“徐朔和你主仆一心,你若说自己三头六臂能喷火吐水,他也可以把你吹得以假乱真,谁要听?”
“吵了半日,渴死了。”说着,萤月拿起一旁坐榻上的水囊,拧开。
“等——”谢景渊目光触及,神色一变。
瞬息之间,萤月的脸就变成了酡红色。
水囊不知何时歪倒在一边,醇醇酒液流出,整个马车里弥漫着酒香,莫名醉人。
在现代时,萤月家教森严,过去几十年一直掐点回家,还从未饮过酒,这一口下去,她已经晕头转向,眼神迷离。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脖颈上的丝巾,总觉得呼吸不畅。
这一扯。
肌肤赛雪,却缀有触目惊心的红痕,宛如才经历过一场风花雪月。
谢景渊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
那是他先前留下的掐痕。
暑气升腾,酒香弥漫,间或几声嘤咛,谢景渊觉得自己整个人热度都升了上来。
帘子再度被掀开,谢景渊有些懊恼:“徐朔,去买壶凉茶!”
声音竟是近乎喑哑,暗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波动。
这凉茶,可不光有醒酒之用,还能消火。
待命令吩咐下去,谢景渊转头坐定,打定主意不去看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可酒醉之人,本就是难缠,萤月半卧在榻上,樱唇微张,似在说些什么。
谢景渊黑眸染上几分复杂,凑近听,待听清内容后,额角一跳,后悔的想死。
萤月继续骂骂咧咧:“谢景渊,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