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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牙印(2 / 2)

好半天,她才红着一张脸,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她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手腕,那种触感却好像残留在了皮肤上,怎么搓都搓不掉。

啊啊啊啊啊!

要不是顾及着这处木质结构的客房隔音可能不太好,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了。

谢临砚这又是在干什么?!他一个无cp文男主,舔她的手腕?!

啊啊啊啊!

崩了!全崩了!救命!

楚尧尧抓着被褥的手越攥越紧,最后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下动作太大了,她的眉宇间闪过了痛楚之色,红润的脸也瞬间变得苍白。

咝,一时激动,扯到伤口了。

楚尧尧皱着眉轻轻拉开衣服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受伤之处已经没有再缠纱布了,裸露而出的伤口甚至已经结痂了。

怎么好得这么快,楚尧尧稍微有些惊讶,随后就明白为什么谢临砚给她上药的时候,她会痒成那样。

伤口结痂的过程本来就很痒,正常的伤口结痂的过程要慢得多,都那么痒,她这肉眼可见的结痂速度,能不痒吗?

楚尧尧叹了口气,真是太尴尬了,她当时实在是太痒了,痒得都有点儿崩溃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

在客栈里的这三天,外面始终在下雨,空气潮湿得让人总生出一种被褥也被打湿了的错觉,楚尧尧窝在床上养伤很是难受,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木质的屋子一样,都在雨水里发霉了。

好在她的伤口结痂之后就不用再上药,在凝玉翠的帮助下,她的伤势也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真不愧是上古灵宝,果然效果显著。

楚尧尧坐在铜镜前,一手举着发簪,一手抓着头发,因为好几天都没用手做复杂的操作了,她又不会用簪子了,胳膊都举酸了也没把头发给处理好。

站在她身后的谢临砚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手中的发簪夺了过去。

楚尧尧:“......”

谢临砚俯身去拿桌上的木梳,一抬眸,正好从铜镜中对上了楚尧尧的目光,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姑娘,为什么不会梳头发?

谢临砚忍不住道:“楚姑娘,在下是不是应再给你找个贴身丫鬟?”

“......那倒不至于,或许我再练练......”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因为谢临砚已经开始给她梳头发了,那手法的娴熟程度让楚尧尧觉得自己是望尘莫及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拥有一根大肠卷,这样她还是可以自己给自己扎个丸子头的......

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轻巧地隆起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发鬓。

好厉害啊!楚尧尧在心中由衷地夸赞。

谢临砚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根水色的玉质发簪插入发鬓之中,青丝卷着一抹翠色,朴素却不失灵气。

谢临砚一垂眸,就见楚尧尧眨着眼睛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他勾起唇角,问道:“楚姑娘在想什么?”

楚尧尧没吭声,她回首望去,此时的谢临砚并未像往常一样用发带将长发束起,而是大半的青丝披散着,只取了一小股盘着,缀着根款式和楚尧尧发顶上那根相同的水色发簪。

这发型让谢临砚看起来不再像个冷酷剑客,反倒平添了一份斯文矜贵的气质。

这个地方没有高领外套这种衣服,谢临砚为了遮挡脖子上的牙印只能梳这种发型,楚尧尧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一时又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细皮嫩肉的,不就被咬了一口,甚至没见血,这都三天了牙印也没完全消下去。

她的目光在他的发簪上流连片刻,最后停在他玉刻般的脸上,问道:“这发簪是你平时用的?”

他点头笑道:“楚姑娘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她就是觉得,跟他戴一样的款式,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收拾好行装,楚尧尧就跟着谢临砚退了客房,出发准备去云中城了。

这个世界的格局,被一道坠魔渊划分成四个区域,坠魔渊以西乃是极域,又称魔域,正是谢临砚的老巢,而坠魔渊以东,则是正道四大门派的区域,分为北岳和南岳两个属国,玉衡山所处的位置,正是南岳山脉。坠魔渊往南,与冥海接壤,往北,则是大雪覆盖的冬梨山。

楚尧尧和谢临砚此时要去的,正是能够通往云中城的唯一道路——彩云梯,位于南岳和北岳的交界处,不受任何一个宗门的管辖。

据说这彩云梯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不能御剑,更不能使用轻身咒,想要进入云中城者,须得一阶一阶地步行走上去,这方式很好地堵住了一些心高气傲的修士的道路,也避免了不少喜欢闹事之人的叨扰。

好在修士的修仙之行皆充满艰辛,爬个楼梯而已,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从南岳到北岳,谢临砚看起来很悠闲,压根儿没御剑,楚尧尧跟着他足足走了两日才到目的地。

南岳与北岳的交界之处名为彩云镇,名字正取自彩云梯,此时的彩云镇人很多,都是来等着进入云中城交易会的。

谢临砚走得大摇大摆的,他指了间路边的客栈对楚尧尧道:“走吧,住客栈,彩云梯还有两日才会开启。”

楚尧尧心惊胆战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谢临砚这长相,放人堆里都算是扎眼的程度,自打他们走进彩云镇开始,偷偷往他们这边打量的人就不少。

“认出来?”他轻哧一声:“那就来杀我啊。”

行吧,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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