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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乎过了很久。
楚尧尧再睁开眼时,四下看了看,石室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根本判断不出来自己入定到底入定了多久。
怪不得都说修仙者一次闭关可能就是三五年。
虽然判断不出来太准确的时间,但楚尧尧直觉自己可能闭关了很长的时间。
她这次修炼不会也用了三五年吧......
应该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楚尧尧又坐了一会儿,才从石床上下去,她准备出去找谢临砚问问。
这么长时间,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推门走出石室,外面天光大亮,由于极域的天气四季都一个样子,楚尧尧单凭气候和气温根本判断不出来具体的时间。
谢临砚跑哪去了?
穿过清冷的长廊,楚尧尧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必要用传音符找他。
“楚姑娘。”楚尧尧突然被人叫住了。
她扭头望去,只见一名绿衣少女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一脸礼貌地看着她。
这不是谢临砚的傀儡吗?
楚尧尧走了过去,问道:“谢临砚在哪里,我正在找他。”
少女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大概是因为走廊里实在是太冷清了,只有她这一具傀儡,盯着看久了,莫名有一种瘆人的感觉,她笑道:“楚姑娘随我来吧,尊主在这边。”
楚尧尧咽了口吐沫,心里忍不住吐槽谢临砚怎么把他的傀儡弄得这么吓人。
少女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不忘继续回头对楚尧尧道:“楚姑娘,随我来吧。”
楚尧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这具傀儡的灵活性也有点儿问题,转身的动作都带了点儿僵硬。
好吓人啊......
嫌弃归嫌弃,楚尧尧还是跟了上去,一会儿见到谢临砚得让他好好改进一下,他不是一直自诩傀儡术第一人吗?就这就这?
宫殿实在是太大了,楚尧尧又是不怎么记路的人,她怀疑可能就连谢临砚自己都记不清这座宫殿到底是怎么建造的,毕竟这宫殿也不是他建的......
穿过了一条条的长廊,每一条路都安安静静的,由于这座宫殿被谢临砚用禁制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连风声都听不到,加上宫殿之中也没有其他人了,真的好安静。
“楚姑娘,这边。”少女转头催促着她走快些。
走着走着,楚尧尧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本的宫殿之中是由多个院落组成,一间间屋子排列着,挨在一起。
但她跟着少女走了很久,周围已经没有院落和屋子了,就好像是还没有修建好的荒地。
楚尧尧抬眸,警惕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绿衣少女,她小心翼翼地在指尖捏了一枚雷符,做好了一发现不对就扔过去的打算。
少女却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看向了楚尧尧,咧嘴露出了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
“楚尧尧,你倒还不算笨。”
从她嘴中发出的竟然是一个沙哑至极的男人的声音,很陌生,非常陌生,楚尧尧敢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声音,但对方却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而且还是在谢临砚的宫殿中,用着谢临砚的傀儡。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楚尧尧几乎毫不犹豫就将手中雷符砸了出去,与此同时,她迅速伸手想去摸一块传音符通知谢临砚,谁知,随着雷符的炸响,她突然感觉四周一阵剧烈的晃动,她竟然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径直地就往地上跌去。
在巨大的烟雾中,景象开始迅速变化,她头晕得不行,好半天才缓过来,再看向周围时,她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是一座牢房,幽暗,但却很干燥,地上全是沙子,她因为跌到了地上,也沾了满身的黄沙。
牢房的墙壁上开了一扇小窗户,楚尧尧皱着眉向外望去,只看见漫天的黄沙,牢房凌空而立,根本无法从外面的场景判断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似乎是一座建造在石塔之上的牢房。
楚尧尧刚刚在谢临砚的宫殿,似乎是被引到了某处由幻阵掩盖的传送阵之中,因为那里是谢临砚的地盘,她放松了警惕,才一直没发现异常。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楚尧尧。”这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在牢房角落响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发现牢房中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缩在最阴暗的角落处,屋子又很多沙,她刚刚一眼望过去的时候,竟然将他当成杂物了。
男人看起来狼狈至极,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将脸大半遮住,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衣服也布满了油垢,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这个人看着可怕极了,让人联想到藏在沙漠中窥探着猎物的饿狼。
眼前的景象让楚尧尧大概猜出了点儿什么,她几乎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中的传音符,对着破碎的灵光焦急地喊道:“谢临砚!”
预想中谢临砚的声音并没有传来,角落里的男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阴邪可怕,带着某种极端的情绪,像疯子般地嘲笑着楚尧尧。
好半晌,他才止住了笑声,眼神异样地打量着楚尧尧,嘶哑着声音说道:“此处早被谢临砚设下了禁制,你的传音符根本传不出去。”
楚尧尧因为紧张而捏紧了袖子,她紧盯着男人道:“你是扶念之。”
句式上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带了几分笃定。
男人又笑了起来,笑声实在是太过瘆人了,让楚尧尧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他道:“怎么?谢临砚告诉你我关在这里了?”
楚尧尧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一下子就贴在了牢房的石墙上。
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
和刚认识谢临砚的那种危险感觉非常不一样,谢临砚虽然也心狠手辣、shā • rén如麻,但他给人的感觉至少是有理智的,通过交涉或者利益关系上的绑定,是有机会在谢临砚手下活下来的。
但这个扶念之,给她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疯子。
藏在杂乱头发之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带着某种玩味的情绪。
楚尧尧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谢临砚在她的识海中还留有一缕神识,她调动起了自己的神识,想去触碰那缕神识以此来提醒谢临砚。
可是神识刚一活动,她整个人突然就不能动了,四周的空气好像变得极为沉重,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她一时之间站不稳,竟然直接靠着石墙滑了下去。
威压,好强的威压,强到就连她的神识都动弹不得了,她骇然地看向角落中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扶念之舔了舔嘴唇,笑道:“楚尧尧,你在搞什么小动作呢?”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有人说老魔油!!
他只是单纯在逗尧尧+喜欢说sao话而已。
他喜欢对尧尧说sao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喜欢上的时候就喜欢说,现在喜欢上了,那更喜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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