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嘴边笑容自如收敛,委婉打断,“抱歉,我预约了他人。”
说完,他对着傅谨修与南挽举了举酒杯,走到其他桌与宾客谈笑风生。
苏染尘怔忪,近日过得舒心,她没料到还有男人能逃过刻意勾引。思来想去,她把所有罪名挂在南挽名下,认为是南挽反应迟钝,没能上套,按照她计划行事。
“染尘,方才宋总在,我不好剥你的颜面。现在只有咱们仨,我不得不批评你,说话没栅栏。我们在外代表不仅是个人,还是身后家族的形象。”南挽双手叉腰,严厉夹裹无奈责备。
苏染尘吃惊,心火更大了。
“挽挽,你是栽赃我败坏南家名声吗?严格来说,你嫁出去已不是完整南家人,没权过问。况且,即便你是,你明知宋知行品行不端,我是为你们不被骗,可你方才还不配合我!”
苏染尘怨恼,顾不上在公众场合,竟然直接责骂南挽。
见状,南挽无语摇头,转身融入与傅家交好的贵妇圈。
傅谨修望了眼失去南挽馨香的臂弯,眼神阴戾刮眼苏染尘,随即走开。
周围人看到苏染尘一人窘迫站在原地,对刚才她行为举止皆清晰落在旁人眼中,各个蔑视地扫向她。
“姐姐谣言漫天飞,但亲眼所见还是一个聪明人。瞧那个养女,情商低至当众与姐姐起冲突,直白揭短,简直笨到无可救药了。”羽毛香扇打开,某富太太小声与熟人议论。
“你也太善良了,她哪是情商问题,分明是作妖。至于原因,不就是眼红正儿八经的亲女儿嫁到优渥豪庭,乘龙快婿够能耐,连同妻子也水涨船高。这种人心,比针还小呀。”
朋友侧过身,凑到富太太耳边。
两人嘀嘀咕咕,有八卦地方自然吸引无数女伴热聊。
女人们知晓苏染尘不是南家亲女儿,背后有没有金主做靠山,理所当然毫无忌惮,越聊越夸张,什么揣测的话都说出口,音量逐渐不受控制。
苏染尘愤恨扭头,恶狠狠瞪向那群爱乱嚼舌根的女人,气歪脸都忍不下这口怨气,快速冲过去,指向她们。
富太太家势不薄,打小就没被人指着鼻子羞辱过,当即一手扇子,用力怕掉苏染尘的手指,冷笑开骂,“你是什么货色,老娘愿意叨叨你,是你几辈子运气!”
一人勇敢开腔,作为抱团小群体,其他女伴纷纷出口怼苏染尘。
苏染尘一人势力薄弱,没几句就被噎到说不出话。
不远处,傅言见苏染尘如同鹌鹑被人推到角落,眼底尽是厌恶。
因此,待苏染尘伤心来寻找唯一依靠的傅言时,对方早早躲到远处,主动与她拉开距离,连电话都拒听。
苏染尘没辙,只能在会厅上东张西望南挽。
毕竟大家成群结队,只有她一人孤单被排外,以后她在圈内更没地位。至于吸引名流男士喜爱,为自己卖命,更是不可能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