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南挽重新出现,径直朝着傅谨修走去。侍应从身后经过,南挽优雅取出两杯红酒,背对傅谨修时,不动声色地快速把药粉倒入酒杯中。
药粉一沾到酒水,咕噜冒了几个小泡泡,便疾速融入其中。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
不远处,苏染尘全程见证南挽下药过程,满意地撇开视线,寻找她能融入的小圈子。
南挽察觉苏染尘不再盯着她,暗松口气,转手就把酒杯拿起,放回服务生的托盘内。
不巧,傅谨修转身,随手在服务生手中拿了一杯红酒,而这杯酒正被南挽刚刚加料。
他仰头刚要喝,却敏锐嗅到不属于纯正红酒的细微气味。
薄唇抿起,傅谨修将酒杯放回托盘,大手没有松开杯子底部,黑眸犀利望向南挽。
“谨修,这是我喝过的酒杯,你换一杯吧。”南挽震惊一秒,焦急扯住傅谨修的手腕,勉强挤出笑容,示意对方拿桌面的红酒。
“夫妻本是一体,无碍。”傅谨修直觉红酒掺和可疑物质,执意要喝。
南挽心急,但又不能直白告知里面有méng • hàn • yào。
突然,她看到傅言朝她的方向走来,连忙对他眨眨眼,接着扫了一眼傅谨修手中的红酒,羞涩一笑。
傅言怔忪,虽不知南挽用意,但他十分喜欢南挽因他害羞小模样。
脑袋一根筋的,傅言直勾勾的眼神立刻转向傅谨修,坚定地冲到傅谨修面前,突兀地一把抢过红酒杯。
怕傅谨修夺回,傅言仰头猛吞咽,一饮而尽。
傅谨修低头,俊脸冷冽难看。
傅言却似获得前所未有的胜利,莫名成就感将他几乎要淹没,让他差点压不住自己,冲动地与傅谨修扛起来。
“小叔,怎么了?这杯酒又没有你的名字,先到先拿,我没做错吧?”傅言露出假笑,话语间隐约饱含挑衅。
“没有。”傅谨修面色不改,简洁回应,随后霸道搂住南挽腰身,无声宣誓主权。
傅言眼神晦涩看着两人亲密姿态,见南挽如仙女下凡,不由自主把她与苏染尘相比较。
倘若南挽今晚是他的女伴,那他脸是倍儿有光彩。
“你还有事?”傅谨修阴戾注视傅言,刻意释放威严打压傅言。
傅言恼火,但一想到今晚傅谨修与地皮无缘,暗劝自己暂时不计较,日后有大把时间来修理对方。
他艰难露出笑容,欲要回话,一个大腹便便的油头男人大步迈到傅谨修面前,毫不在意地挤掉傅言,一脸笑眯眯。
“听说傅总有意竞拍,还放出狠话势必要拿下这块地。哎呀,傅总家大业大,怎么还有心思跟我们抢玩具?”
话在说,猥琐眼神时而落在南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