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余光瞄到,心不禁提到嗓子口,莫名紧张。
粗粝指腹抬起,差一毫米便要触碰到那柔弱无骨的素手,傅谨修脑海闪过宋简近期关于傅言的汇报,还有南挽躲着他接电话的种种画面。
大手蓦然停在半空,随后不动声色缩回原来的位置。
“没事,我也忙。”傅谨修张嘴,随后似往常般迈入盥洗室。
但他心里清楚,他受不了尴尬,逃离了。
听着电动牙刷振动声响,南挽失望仰躺在床,小手微动,触摸到是夏季微热的空气。
为什么他退缩了呢?
还是那些事情,让他心里生了疏离。
可好不容易累积的好感,还有他们之间缓和的关系,究竟要等到猴年马月,他们才会像普通夫妻般恩爱亲密,心心相惜?
这一刻,南挽不由抱怨老天爷为什么不让让她重生到早几年。
那时,她还没为傅言做过任何傻事。
她会立刻登门拜访,主动找上傅谨修,像块狗皮膏药赖上他。那般,他们会从甜蜜的恋爱,自然而然步入婚姻殿堂,相亲相爱一辈子。
随后,两人带着各自心思入睡。
凌晨,南挽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不清不楚的窸窣声响准时泄露出浴室,传入她的耳朵。
南挽叹气,负气地翻身,长腿夹住被褥,气急败坏地瞪向身旁空无一人的位置。
“又不是不让他吃,无端端忍耐什么,自虐还折腾别人!傻子,笨蛋!”
浴室内,傅谨修机警顿住,不确定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南挽听到里头传出轻微的拖鞋声,赶忙闭上双眸,佯装沉睡。
傅谨修身形挡住月光,在漆黑中大胆而深情地注视眼前心上人,心中一片愁苦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