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台上,记者们正在采访傅谨修与各位股东。
傅言自然地走到台阶一侧,示意会场工作人员提供麦克风。
“傅经理,现在突然有人冒出,不适合。我们稍后还会有其他剪彩庆祝仪式,你先在台下落座,耐心等待吧。”工作人员解释,神色十分为难。
傅言狠皱眉头,“什么合不适合适,这是你们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我是傅氏高层领导之一,你凭什么要求我不上台?”
见对方如此难以沟通,完全只听只言片语来质问,工作人员唯有柔声安抚,以免刺激傅言闹事。
傅言被半拖半拉到台下宾客席,沉着脸等台上采访结束。
不久后,该项流程结束,台上领导班子陆续走下台阶。
几位董事经过傅言那桌,冷笑挖苦。
“故意姗姗来迟,还没眼力价地往台上冲,如果不是脑袋被车撞了,就是哗众取宠。哪里来的跳梁小丑,都蹦到我们地盘撒野了。”
“毫无轻重的小鬼,被家族忽略的小透明,故意想闹事,好让记者们也写一些他名字呗。也不掂量自己斤两,简直是盲目自大。”
“听说那两位白眼狼与他有深交,蛇鼠一窝,空有名头,没有丁点实力,开头耍戏给大家看而已。”
几位三言两语,明嘲暗讽,将傅言贬低成一个阴险小人,更是毫无价值的废物。
闻言,与傅言平日有来往的股东暗骂对方无脑,纷纷假装不认识傅言,缄默不语。
傅言被众人取笑,窝了一肚子火,可当下在大场合,他不想出糗,只能硬着头皮吃下自以为的闷亏。
不远处,忽然一阵欢呼声与酒杯相碰声响交错响起。
傅言下意识抬头,发现他傻缺等待的南挽正亲昵与傅谨修牵手,与众人敬酒。
她耍他!
瞬间,傅言火冒三丈,暗咬牙关,端着酒杯快步迈至南挽面前,视线却忽而转回,与傅谨修对视。
“小叔,我还以为你们会从集团出发,特意在公司等你们。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出席,能让外人相信我们家族人员团结友爱,完全一条心。”
他主动碰了碰傅谨修手中酒杯,继而望向南挽,眉眼染上一抹怒气,咬牙切齿问南挽。
“小婶,是你通知我在集团停车场等你,你却迟迟不见人影。如果你临时有其他安排,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至少该告知我一声,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
傅谨修何等精明,顷刻明白傅言的暗示。
傅谨修犀利视线刹那刮向南挽,黑眸倏忽幽深冷冽。而傅言是故意自爆,连周围宾客也听到他一番深明大义般的控诉,不由自主用各种眼神注视南挽。
南挽神色不变,忽然拔高音量,让更多人能听到。
“侄子,你确定通知人不是另有其人?年会召开,我作为谨修的妻子,理所当然要陪同他出席,怎么会莫名其妙约你?再说,如果我真有约你,那我何故还在谨修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