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扬唇,轻轻晃动手中酒杯,似自言自语,又似刻意告知那几人。
“管中窥豹,终究是一叶障目。有时候人做事,就如同选马,选定了就不要轻易摇摆,否则你妄图争取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反倒将自己老本都赔光,得不偿失啊。”
几个心怀鬼胎的董事若有所思,此刻才终于正视南挽,明白她不是随口胡扯,而是话中藏话,警告他们。
只是,他们疑惑南挽如何得知那些事情。
还有,既然她能知晓,是否证明他们一举一动皆在傅谨修监视中?
大业未成,他们就被对手偷偷盯梢,而他们还未曾察觉。董事们意识到这个残酷现实,纷纷一头冷汗。
“你们不舒服吗,怎么吓出满头大汗?”南挽轻笑,美眸倏地一沉,“人在做,天在看。往往太以为是的人都是枪头鸟,被人拿来开膛破腹,以儆效尤。”
话说到这个份上,董事们精明如狐狸,哪里猜不到南挽是在严肃警告他们别搞小动作。
他们意外南挽竟然有如此威仪,忌惮傅谨修所隐藏的势力,不约而同噤声,避免多说多错。
背后,宋简看到这一幕幕,诧异到微张嘴巴。
南挽却无视董事们的神色,微叹口气,不在意般道,“听说公司近期会有人员大调动,谨修又要加班加点,真是辛苦他。希望你们多努力协助他,让他能抽时间调理身体。”
闻言,几位不安分的董事疾速分析南挽话中信息,揣测傅谨修的动向。
看到他们神经兮兮的表情,南挽勾唇。
没有异心的人听到这一番话,不会有任何想法,但在这群怀了异心的人耳朵里,她猜会被分析出各种有趣的结论。
反正她没说过此话是真的,不过是道听途说。至于他们后果如何,那就与她无关了。
随后,南挽不再开口,而是专心注视台上依然帅气的傅谨修,她的丈夫。
傅谨修察觉到两道炽热视线,缠缠绵绵,知晓是对方是何人,依然面无改色,耳廓却悄悄绯红。
渐渐地,傅谨修致辞到了尾声。
南挽突然接到伊娜来电,她立刻看向傅谨修,无声指了指手机,便转身往人群外走。
进入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南挽才接听,“老师,我在傅氏年会现场,方才不便接听来电。”
“我有看到傅氏年会召开的新闻,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愿失礼打扰。”伊娜叹气,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挽挽,政策要求不能集中聚集,我们的国风艺术展需提前举办了。”
事情过于突然,南挽惊愕。
她想到现在只到原定开展时间一半,还有许多工作还在策划中,一切都过于着急,可能会影响效果。
这是她第一次开展,南挽不想留下任何一点遗憾。
“老师,我明白了,我马上调整计划,在短时间内完成国风展的所有内容。”南挽沉思后,决定加紧所有步骤,不能让白白浪费所有前期投入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