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南挽主动离开,转身去整理手袋,实则是掩藏自己眼眶的泪水。
“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哭。”傅谨修一把将人捞回自己怀中,指腹拭去南挽眼角泪珠,薄唇忽而浅勾,漫不经心道,“我来当地是有一个剪彩出差,陪你属于顺路。”
南挽自然不信。
傅谨修给她看过月行程表,她清楚对方有一个剪彩安排,但是半月后,俨然傅谨修是为了她提前了出差。
“你竟然把我排到工作后面,我不高兴了。我不需要你,你自行回去吧。”南挽惊喜,表面故作不悦,爬下傅谨修身下后,拎着手袋便要独自离开。
傅谨修被逗乐,低头闷笑几声,便大步追上南挽,自然又霸道地牵住她的手。
“行程都调整,也通知分公司领导,哪能说不去。还有,因为担心你哭鼻子,我特意给你制造这个惊喜,你不开心,那就成了惊吓了。”
傅谨修薄唇贴在南挽耳畔低语,南挽本想继续佯装绷脸,却禁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高高上扬。
随后,两人出了机场,分公司已派了专车分别接送傅谨修与南挽。
两人不同路,唯有惜惜相别。
带着伊娜亲笔信函,南挽前往国风展览工作室。
在车上,南挽继续查阅该所工作室的人员和运营情况。
从数据显示一切正常,而且在同行内的人才占有率与作品生产率,还有口碑等皆是上乘。
带着希冀,南挽到达国风展览工作室,准备进行接管工作。
玻璃门智能化打开,南挽递交信函后,前台工作人员恭敬地指引南挽到工作室主管办公室。
踩在柔软地毯上,高跟鞋发不出任何声响,给人安宁。
突然,南挽听到两道激烈争吵声。
前台工作人员无奈扶住额头,却看到南挽已转头望向拐角一处的办公室,尴尬解释。
“我们这次合作的主办方太难缠了,就为此次展览,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有各种无理要求。我们总助理负责与主办方接洽,饶是再好脾气,都被他气到骂人。”
“你帮我向主管转告,我稍后再自行找他。”南挽神色微动,朝前台工作人员柔声道,便淡然地走向是非之地。
“我们舞台已完成设计,物料等费用已付,不可能在减少舞台。至于幕后工作用地,我们此次含模特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多达五百人,你再砍一般,我们的人就得头等撑两排了!”
总助理拿着场地平面图,气愤对主办方说明。
“模特不能少,那工作人员可以减少呀。一个展览会,后台只需要模特和设计师,其他副助都是能少则少。如此一来,你们也能减少成本,我也能多做一桩生意,双赢,何乐不为?”
主办方嬉皮笑脸反驳,摆明是想继续压缩国风展会场用地,然后一个台子做两桩生意。
他是没有损失,但作为开办展览的工作室则颜面扫地了。
“我们能乐吗?如真听你这么一搞,模特以后还敢和我们合作吗?传出去,行内外都会耻笑我们穷得叮当响,连个场子都冒着穷酸味!”
总助理被气到脸色发白,梗着脖子,差点喘不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