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无毒,却可以让人浑身发软无力两个时辰,之后开始呕吐腹泻,作用可大可小,慕微微就是想看看,看看林谦敢不敢接,怕不怕死。
林谦没有半分犹豫,在慕微微说完后就接过纸包直接吞下,给足了诚意。
慕微微虽然不懂林谦为何执意要留在儿子身边,但能让蛮蛮跟着他习武固然是一桩好事,可她心里还有疙瘩,若不能抹平了,怕是日后也很难对林谦有个好脸色。
“我答应你留在蛮蛮身边,同时我们也会帮助你恢复伤势,可从这一刻开始,你便要履行你的诺言,直到你死为止,你都必须护我的蛮蛮周全。”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我。”
“你说。”
“你们的雇主是不是陆定远?”
慕微微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可却把旁听的陆父与陆王氏吓得不轻,二人异口同声道:“微微?怎么可能是远哥儿?”
林谦对上慕微微冷漠的神色,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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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盛京被皑皑白雪覆盖。
慕微微扶着在入京路上感染了风寒的陆王氏跟在林谦身后朝着朱雀大街尽头的相府走去。
将近半个月的路程,慕微微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见到陆定远后的情景,她要问些什么,亦或者他会说些什么?
甚至忍不住阴暗地想,陆定远会不会觉得她这糟糠之妻带着个拖油瓶影响了他的锦绣前程?
思绪良多,却被一句刺耳的“哪里来的叫花子?踩脏了我们相府的地板你们擦得干净吗!”打破了幻想。
门子嫌弃地驱逐着企图来相府招摇撞骗的陆家人,凶狠的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粗麻布衣,还不忘再次警告他们,“都走远点!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来我们相府攀亲戚?也不看看自个儿配不配!”
不堪入耳的话让陆王氏气得直掉眼泪,明明他们找人打听过了,这当朝宰相便是叫陆定远,他们岂会认错!
“哎!都杵在道上做什么?闲杂人等还不速速回避!我们相爷的车驾要停靠了。”
只见不远处,方才吆喝的车夫驾着宽大的黑金马车朝着陆家等人缓缓驶来,车辙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辙痕。
“相爷,到了。”车夫下马摆好脚凳,恭敬的弯腰低头朝着马车内的主人说道。
陆定远身披毛发光滑的黑狐大氅,从容不迫地下了马车,半分眼角都没有分给驻足观望的陆家人。
“陆!定!远!”
慕微微忍着满腔的恨意厉声喊出了他的名字,牵着陆青柏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你是何人?”陆定远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和孩子,蹙着眉问道。
慕微微带着恨意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毫不犹豫地扬手,用尽全力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
那鲜红的手掌印立刻浮现在陆定远脸上,可见掌掴之人所用的力道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