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疑心我不洁,我现下不过是在为自己正名的,倒是娘子的脸色红得厉害,可是害羞了?”陆定远低头凑到她脸上,鼻尖互抵,双唇之间只有一毫之距。
只要慕微微动一下嘴便会触碰到他,戳破他的心思,慕微微故作凶狠地瞪着他,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忍着心里的悸动,陆定远克制地在她唇上烙了一吻便松开了她,接着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里衣和外袍,只是嘴角那抹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这副模样让慕微微想起她二人刚成婚时,他便是这般神情,带着一种餍足后的势在必得,那时爱意正浓,她哪里知晓他是何意,现下,呵呵,左右是为了他那么点私心。
“我先回霜降院看看蛮蛮,晚些时候你过来教导他读书。”
慕微微说完后不敢再在惊蛰院停留,论起嘴皮子,她远远说不过他,更别提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羞人之举。
陆定远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匆忙脚步,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她不再那般对他色厉荏苒,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已经在慢慢松动了?
次日,阮嬷嬷早早地便起身着手打理霜降院的事务,给主子们备好早膳,吩咐小丫鬟备好洗漱的水盆和丝巾。
为了不叫陆定远在阮嬷嬷面前失了他陆相爷的脸面,慕微微特许他无需再打地铺,一家三口睡在一个榻上,只是别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用了早膳后,慕微微在阮嬷嬷的注视下替陆定远整理好朝服送他出了院门,接着把陆青柏送到林谦那儿,九娘留下看护。
随后带着阮嬷嬷和琳娘去谷雨院同陆王氏请安,向二老说明陆定远昨日的安排。
很快府医就依次为三人看诊,情况各不相同。
陆父是早些年积累下来的老毛病,像天冷寒湿容易全身疼痛,这种情况除了平日里注意保暖,再吃些食补慢慢养着。
而陆王氏则是操劳和郁结于心导致的肝火虚,脾胃不调又多梦,也是需要好好补气血慢慢调理。
至于慕微微,除了底子差了一点需要进补以外,最严重的还是寒症,女子宫寒乃常见之症,但慕微微的症状明显是过重,府医诊断同她腊月寒冬没有保养好有关,长此以往,只怕子嗣艰难。
陆王氏和阮嬷嬷二人一听“子嗣艰难”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陆王氏,捶着胸口自责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儿媳,以致于让她年纪轻轻便要受这等苦。
“大夫,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我们夫人养护好身体?我们府中才一个小公子,这血脉着实单薄了些,而且我们夫人还这么年轻,定能恢复好的。”
阮嬷嬷深知子嗣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不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寻常百姓家,无法为夫家孕育子嗣的女子该是多么地艰难。
“老夫人不必担忧,夫人的寒症需慢慢调理,老夫这就开药方,夫人每日喝两帖,先试一个月,切忌勿要劳累受寒,日常也更要注重保暖。”
府医写完药方后便退下去煎药了,陆王氏还未来得及宽慰慕微微几句,银杏便急匆匆地进了正厅。
“老夫人,夫人,宫中来人了,命您二位前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