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有为和必行跟着你们学习经商之道也并非是为了取代你们,来年我想着再开一间铺子,他们是向你们拜师取经的,你们可要替相爷好好教人。”
能让各个管事轮流教导的,许掌柜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敢问夫人可是要开酒楼?”
慕微微迎上许掌柜猜疑的眼神,坚定地回答他,“是。”
许掌柜没想到主母居然真的有这个打算,出于这些年来相府待他不薄,许掌柜还是想提醒慕微微两句,“夫人可知当下盛京城里最大的酒楼是由谁把持的?”
“初入盛京城,还未来得及去打听,劳烦许掌柜介绍一二。”慕微微想开酒楼的想法也是刚萌生不久,对外面的情况还没去做一个正式的调查。
“现下盛京最大的酒楼是皇室开的,就叫盛京大酒楼,据说是陛下送给清怡郡主也就是侧夫人的及笄礼。”
“盛京大酒楼的生意极好,每日都是客满,请的大厨也是名声大噪的各方名厨,几乎囊括了各大菜系,加上其背靠皇室,其他酒楼几乎惨谈经营,最后只能停业关门。”
许掌柜说完后其他管事也提出了不大看好的意头,虽没有明确说咱们敌不过皇室,但就人酒楼的厨子咱就先输了。
慕微微以为许掌柜是要告诉自己酒楼在盛京不允许民营,结果是被皇室垄断了。
“许掌柜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开的酒楼不是单一的只吃菜宴客,我是想将咱们的铺子都拢到一块儿,或许你们可以理解为花楼。”
“至于你们担心的问题,我想相爷会为我们解决的。”
慕微微点到为止,至于这酒楼如何开,还得等她拿出详细的章程来才能与经验丰富的管事们讨论。
管事们都是人精,既然夫人都把相爷搬出来了,就代表此事相爷也是赞成的,既然背靠大树,为何不做那乘凉之人?
“既如此那小人就静候夫人佳音了。”管事们不再逗留,拿回各自的账本起身离开。
李家兄弟也在慕微微的示意下跟上管事们一道离开,阮嬷嬷亲自将人送出府,给足了管事们脸面。
下了朝的陆定远一如往日先去议政厅和下属们处理每日上疏的公文,只是今日才处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殷绪带着盛天佑的口谕请到了正阳殿。
龙座上的盛天佑脸色阴沉地看着下首的陆定远,拿起桌案上的奏疏狠狠地扔到陆定远身上质问道:“陆相!朕倒是不知你竟也学会了结党营私那一套!你与黎墨旧部联系密切之事你作何解释?你想干什么?”
“你是否也觉得朕不如皇姐得父皇喜爱,所以不配当大盛的皇帝?是也不是!”
陆定远伸手捡起地上的那封奏疏细细阅过,什么勾结武将,什么不臣之心,简直是无稽之谈。
“驸马于三年前命丧淮城水匪之手,其旧部早已编入大盛军队,现下内外平和,臣为何要与武将联系?”
“臣这些日子从未离开过盛京,也从未有书信从盛京传出,陛下手中的这封所谓的告密信于臣是无中生有,恕臣不能接受。”
盛天佑本就因为杜嬷嬷回宫告状一事对陆定远心怀不满,又撞上有弹劾他的折子,想都不想就直接向陆定远发难,却没想到陆定远胆敢反驳自己,同自己作对,怒火瞬间被激到顶端。
“来人!陆定远竟敢藐视朕!给朕将人拉到大殿外跪满两个时辰!若有阳奉阴违者与其同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