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闪动间,只着抹胸的大片雪白,就如波浪一般涌动,几欲脱出。
本来还想迁让一下马兴贵的佘延波,被这一幕也给刺激得忘了身在何地,也跳起身就扑了上去。
这时候,他们都莫名觉得全身燥热、血液沸腾,烧得他们的眼神都开始恍惚。
只余那道红色在眼前摇曳。
吴雄才也没控制住自己的脑袋,参与了抓扑那女子的行动。
女子却极其灵活,在三个脑袋都麻木了的男人之中,来回闪躲。
佘延波就撞到了马兴贵。
马兴贵只觉得周身被热血烧得厉害,一见好不容易要抓住目标了,却被佘延波给撞开了,顿时大怒,劈手一掌就打了出去。
佘延波也是正觉烦躁,莫名被打,也怒火大炽,回扇了马兴贵一个巴掌。
这让马兴贵如何受得了?
于是,二人就像街边的流氓地痞一般、扭打了起来。
吴雄才还想去拉架,结果也被卷了进去,三人就成了一团乱战。
孟桢尧则站在舱门过道里看着,嘴角慢慢拉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下给那几人的药粉,看来还真好用。
果然是好用的,几人被越打火气越大、越打脑子越不在身。
就在这时,佘延波忽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想也没想地就捅向了马兴贵。
一下、一下、又一下。
……
而另一边,横亘运河的堤坝中间。
狄映手执一根两米长的油布防水火把,站在那里。
一身威严的官服,带着凛然之气,巍然站立。
细雨渐渐打湿了他的官帽、官袍,狄映依旧不挪、不动。
他只定定地望着前方。
夜色,愈发黑沉。
哗啦啦的河水,在他的身前、身后,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他就这样站着,在漆黑的雨雾中,撑起了一道亮光。
他要让来挖堤的人看见他。
这次,他不但穿了官服,更带上了自己的官印。
要么,和这堤共存;
要么,和这堤同亡!
如果小小的一个法曹,挡不住那些人伸向罪恶的黑手,那么,就让他这个小小的法曹,随着洪流葬身,也要势必惊起一个大浪,将那些人全拍下来与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