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祥就只得让贺顺重新比划了一遍。
然后将动作的意思、逐一翻译出。
狄映问向桓凡:“看出什么来了吗?”
说的不是听、而是看。
桓凡是个很豪爽的人,他说话也直,听问就回答道:“贺顺两次、不是,是和自首时比划的手势、都是一样的。
大人,这不是更能说明下官没有判错了吗?他明明就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记忆深刻、且非常后悔嘛。”
狄映听了,没有说桓凡的回答是对是错,而是让贺顺再重复比划了一次。
狱中的生涯并不好过,年轻的贺顺、整个人一直是处于比较痛苦、而又麻木的状态中的。让动就动、让做就做。
僵硬而刻板。
这次不等狄大人问,桓凡就干脆自己说。
“还是一样的啊。这有什么不对吗?整整四次了,他手势的高度、力度、甚至是幅度都几乎一模一样,这不正好能证明他没有说谎?”
狄映微笑回问:“那朱祥的呢?每一次的手势如何?”
这话先给朱祥吓了一跳。
他赶紧比划着、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做错。
想着想着、就跪下了……
他发现自己每一次比划出来的、都与前一次的有些差异。有的手势还多了、有的还少了。
手势,并不是单一的,它还需要配合表情的。
而表情,是随情绪变化的。
朱祥在被要求一遍遍重复的时候、难免心生不满,就出了差错。
三个翻译:一个死、一个离死不远,就剩他一个了。
这又出错,朱祥魂儿都要被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