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就像是一只焦急等待同伴的老鼠,不停地走动着,时不时地仰头向城头上看去。
一名士卒跑下来。
“陈大人,我家刘将军在禁军营中等候,还请陈大人移步前往相见。”
陈季跺了一下脚。
“这厮,和本大人耍的什么手段?”
刘恒患的大营设在禁军大营的一侧,距离齐舫的中军帐还有很远的距离,营门前也没有几个士卒,只是拴着几匹身躯高大的骏马。
陈季以前掌管禁军,对这里自然也很熟悉,他径直来到了刘恒患的营门前,这才跳下马背。
帐篷里,刘恒患一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桌上铺着那封写在白绫子上面的信。看到陈季进来,他抬起头,只是对着陈季露出一抹令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怪笑。
陈季确实已经感到脊背发凉。
“陈大人可是专为此信而来?”刘恒患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季慌忙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帐篷里只有自己和刘恒患两个人,这才略略舒了一口气。
“小人只为感谢刘将军大恩而来。”
刘恒患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一把椅子,示意陈季坐下。
陈季没有坐。
“小人只是迫于司马禁儒逼迫,不得已才会代为捎书,幸得刘将军大义,救我不死。日后城破,小人定会要司马禁儒重赏刘将军。”
刘恒患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陛下如此神武,又有齐舫将军等人相助,陈大人焉敢断定日后城破?若天不灭我蜀汉,日后陛下击溃敌军,他日或可一统华邑,届时,陈大人又要作何打算?”
陈季的脸皮抽搐了几下。
“刘将军若果然这般认为,当不会助我瞒过陛下。成都孤城,岂可久持?还望将军速速归还信笺,小人感激不尽。”
刘恒患忽然大笑,随手把白绫子收起,递到了陈季的面前。
“陈大人果然识时务,难怪这般受到吴太后宠信,连陛下也不敢明里对陈大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