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讲学一切照旧的消息,陈慕武悬着的心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临走前,他忽然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于是又转过头去问了胡适一个问题:“另外,我还想请问先生一下,今天你在会议室的时候,周启孟先生可曾出现与会?”
“启孟么?”胡适思考了一下,“他似乎是没来,不知道是北高师那边有课,还是另有什么别的原因。”
“好的,多谢先生,我这就告辞了。”
周启孟,是大哥陈慕侨托他拜会的另一个朋友,同样也在邶大教书。
陈慕武之所以向胡适打听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还有三斤冬笋要交给他。
冬笋这种至嫩至鲜的东西,自打地里面一挖出来就开始迅速变老,所以必须尽快食用。
陈慕武带着的那六斤冬笋,跟着他经历了两天的奔波,从仩海来到邶京,如果再不赶快交到别人手上,恐怕就会成为一团咬不动的柴火棍了。
从邶大出来,他又回了一趟东板桥的马宅,带上另外三斤冬笋,又叫了辆洋车,直奔八道湾。
再叫洋车时,陈慕武仍然有着不小的心理压力,但主要是他对邶京的地理不熟悉,不知道这次的地址在哪里,只能求助于他人了。
这次的洋车夫不像早上的祥子那样健谈,倒像個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地拉着车跑。
这就给了陈慕武很充分的思考时间:他一直很好奇这家的男主人到底是怎么选的房子,才能同时实现离工作的教育部和兼职的邶大都很远的效果。
说起大哥陈慕侨的这位故交周启孟,可能各位读者老爷们还不太清楚此人是谁。
但说起他的名字周作人,可能很多人就会感到熟悉了。
再说到周作人的大哥周树人,那可就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没错,通过陈慕武的大哥,和鲁迅先生的二弟,让他们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也产生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