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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白月光她就想左拥右抱 017 杖责(1 / 2)

    楚萌大概是没认出她,面对少女的哭诉,不为所动,例行公事般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少女以手帕掩面,沾了沾眼角,继而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可谁知道,不知是哪句话冲撞到了他,他竟然敢以下犯上,险些毁了我的脸。”

    反观被指控的江饶只是静静跪在一旁,膝盖虽然弯曲着,背脊却挺得笔直。

    她的侧脸被少女尖锐的指甲划了一道红痕,有血渗出,晕染在洁白的面纱上,醒目刺眼。这是方才纠缠时对方意图取下她的面纱未果所导致的。

    不知为何,这片血迹竟让楚萌注意到了她。

    楚萌很不喜欢江饶这幅自傲神秘的样子,如同淤泥里生长出的莲花,没得遗世dú • lì。

    或许也有些似有若无的嫉妒,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吧。

    究竟是谁呢……

    楚萌如今成了皇贵妃,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慕容朗根本不喜欢自己,她费尽心思当上贵妃也不过是希望能得到慕容绝的抚养权。

    于是便利用舒妃意图谋反一事成功当上了贵妃。她身上法力低微,只能控制一些从鲛州带出来的猛兽,经此一乱,她下意识以为江饶已被自己的猛兽杀死,这个梦境中,再也没有谁能阻止她控制慕容绝,引导他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然而,却发现,慕容绝也不见了。

    她能感应到慕容绝没死,但究竟在何处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

    本来想着结束这个梦境,再重新编织一个,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没办法再控制这个梦境了。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限制着她,让梦境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不主动结束梦境,她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困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更何谈复仇大计。

    耳边少女的哭诉越发激烈,楚萌看着跪在下面的江饶,顿时瞳孔一缩,脑子出现了一个人。

    ——江寻芊。

    是不是,把面纱摘下来一看便知。

    唯一的顾虑便是三皇子,但他还在林中围猎,一时半刻也是回不来的。

    而这些时间,足够让她原形毕露了。

    加之这天高地远,她堂堂皇贵妃,惩戒了一个男宠,只要三皇子有些脑子,也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跟她闹翻。

    脑中千回百转后,威严浑厚的女声落下:“区区一个男宠,竟敢冲撞青云郡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江饶眼皮掀了掀,不轻不重地瞥了眼楚萌,旋即又立刻把头低下。

    她知道,楚萌虽人品不怎么样,脑子却极好使,说不定一个对视就能发现自己的是谁。

    罚吧,罚吧,只要不摘她面纱就行。

    然而事与愿违,楚萌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盯出个窟窿来,红唇微微上挑,语带浅笑:“戴个面纱故弄玄虚,还不快取下来。”

    江饶猛地一惊,心里不由得担心。

    难道她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这个想法一时间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迟迟没有动作,楚萌眼里多了丝不耐,催促道:“你难道还要本宫帮你摘?”

    江饶下意识捂住脸,刻意压低声音,尽量听起来像个男人,道:“不是的,娘娘,只是小人面目丑陋,恐吓着娘娘。”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种谎话……很容易就被拆穿了有木有。

    不出意外,一旁的青云郡主立马拆穿道:“你骗谁呢?还相貌丑陋,三皇子看上的人,能有多丑。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把面纱摘下来。”

    说完,她又对楚萌道:“娘娘,我看此人十分可疑,说不定是敌国的细作,您一定要好好严刑拷问。”

    这话楚萌显然很爱听,话不经脑子,狠狠拍了桌案。

    “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在听到这个结果后,江饶的内心反倒十分轻松,比起让她摘下面纱,何种惩罚也变得不过如此。

    周围的女眷宫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幸灾乐祸,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江饶能隐约听见“娘娘英明”,“打死她”这样的话。

    但她身后的两名将士却被吓得脸色惨白,要是让三皇子知道自己就是这样保护人的,非得把她们扒一层皮。

    冲上前咚咚咚磕头求饶:“娘娘明鉴,王妃绝不会是细作,而且刚才明明是青云郡主出言不逊在先,我家王妃的也被划破了,如何能轻率只定王妃的罪。”

    话音刚落,旁边的青云又哭了起来,一会儿捂胸口,一会儿扶额头,做出一副伤得极重的模样:“我不过说了几句醉红楼服侍人的玩意儿都是无父无母的,也没有说他啊!是他自己心虚,对号入座罢了。本宫平白受了这一惊吓,娘娘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楚萌让人安抚了她,转眼轻蔑地睥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仆,岁认出是慕容旻身边的亲信,虽有顾虑,但一心想要对付江饶,凛然道:“你们又是什么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两个奴仆说话。”

    话毕,两位将士的脸色一沉,他们好歹也是跟着三皇子出生入死,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勇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楚萌口中却成了奴仆,心里又气又无奈。

    最终,没能阻止她一意孤行的命人将即使跪着也不肯折腰的“少年”摁在了杖责特制的长凳上,似乎只有毁了她的圣洁,拖进淤泥里才会舒畅些。

    江饶的脸颊磕在长凳粗糙的凳面上,才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鲜血顺着凳子往下,一滴一滴汇聚成一朵鲜红夺目的血花。

    这种刑法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也不知道真的体验起来,是何种滋味。

    还是五十下,想必是不好受的。

    怒火中烧时自己做了什么,她已经忘了,等理智重回大脑,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冲动了。

    但她并没有类似于后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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