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心情才稍稍好转。
这天,张秘书敲门进来,含笑说:“陆总,有位王导找您!”
王导?
陆谦想起来,那是明珠那部戏的导演,想来是要投资的。
他有心给,但又想见见明珠。
他回了王导电话,客客气气的:“这点儿小事真不该麻烦你!这样,改明儿让明珠把支票带过去吧!……对,我跟她经常见面的!”
……
挂上电话,他心情彻底地好起来。
到了傍晚,明珠电话过来了。
她问他:“陆谦你什么意思?”
陆谦也不跟她打哑迷,他很直接地说:“过来陪我吃饭,我把支票给你带过去!”
明珠滞了一下。
她放轻声音:“如果我不陪你,你还要为难是不是?”
“是吧!”陆谦直接承认。
他以为她会生气,耍点儿小脾气,没想到她爽快同意了。
“行,我陪陆总吃这顿饭!”
这陆总二字,她说得嘲弄至极。
陆谦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他也不计较,主要是他是真的有些想她了。
他想接她,明珠说自己开车。
最后约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家常菜馆,仍是那间包厢。
陆谦先到,他点了七八个菜,都是明珠爱吃的。
等了约莫10分钟,明珠就过来了。
她带了助理来,陆谦一个眼神,就把人支走了。
明珠看着关上的门,没说什么,她坐到陆谦身边的位置拿了筷子吃饭,挺轻地说:“我有点儿饿!”
现在是晚上7点,她午饭还没有吃。
陆谦给她布菜。
他们很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气氛算是好的。
明珠一直没怎么说话。
陆谦吃得少,他看着她的侧脸,明知故问:“新男朋友呢?”
明珠语气很淡:“不合适!没有处下去。”
陆谦悄悄松了口气。
他又给她倒了茶水,是很难得一见的雪顶含翠,明珠平时不爱喝茶,但是能喝得下这个。
明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但是她吃完喝完,就开门见山:“陆总,这顿饭也算是陪完了,投资是不是该到位了?”
陆谦不跟她计较。
他把写好的支票放在她手心里,明珠打开一看是8000万,一分不少。
她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陆谦捉住她的手。
水晶灯下,他盯着她的眼,第一次很认真地问她:“明珠你还要跟我置气多久?”
明珠嘴唇微颤。
她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谦轻轻松开她。
他烦躁得很,很想抽根烟。
最后他很平静地说:“明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还在怪我!……这几年我拼命地活下来是为了你跟孩子们,我再受你多少冷落也是应该的,可是明珠,我不年轻了!我很不年轻了!我能照顾你跟孩子的时间也就那么些年,再磋酡下去,我怕来不及。”
他注视着她,看她风华正茂!
她从不知道,他根本不敢老去,他一个男人无比在意自己的外表,生怕站在她身边遭人指点,生怕她受委屈!
他不是不愿意追求她,而是时间不等人。
明珠听了压抑。
这一刻,她很想跟他说原谅,很想挽住他的手说不怪他了!
但她终于没能做到。
离开时,她哭了。
她不知道的是,陆谦也落泪了……
他们之间,说不清谁对谁错,或许是一开始就是错的。
……
从那天起,陆谦像是放弃了。
他没有再打扰她。
偶尔他也能听见她的消息,杀青、广告、相亲。
他们的交集是孩子。
偶尔也是会在霍宅见到面的,但也只是点头,最多就只是说孩子的事情。
陆谦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放弃了。
他想给她幸福,她却不要。
他的接近又让她痛苦!
他慢慢远离她的生活,但是王导的片子他几乎都有投资。
夏季,陆谦的身体好了许多。
易先生叫他去会所玩儿,那两年,易先生也飞到瑞士看过他两三次,所以关系保持得很不错。
陆谦在包厢里跟他们打牌。
易先生不许人抽烟,一边摸着牌一边笑着说:“我看陆谦的精神头好了许多,看来戒了女人还是管用的!”
陆谦睨他一眼,骂了句国粹。
易先生就笑。
男人么在一起就是那么回事儿,说起话来不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