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苍。
小临希在偌大的院子里奔跑玩耍,那只小奶狗应该也很喜欢这个新家,绕着临希的小腿跑来跑去,特别欢快。
霍允思就立在一旁看。
一人一狗终于跑累了,临希无比珍惜地抱起小狗,交给霍允思。
“爸爸,奶茶脏了,你给奶茶擦擦好不好?”
霍允思单手抱着小狗肚子。
小奶狗软乎乎的,肚子上没有毛,皮肤丝绒般水滑……小临希跑回去找了条毛巾过来递给爸爸,眼晴又热切地盯着。
霍允思给奶茶擦干净,又一手抱起小临希,朝着别墅走。
临希有些不好意思地趴在爸爸的肩头,但是一会儿又忍不住摸mō • nǎi茶……
安然换了件居家服下楼。
临希正在闹,要让奶茶也上桌吃饭,霍允思正在教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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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闺女奶茶,蹲在椅子上,一脸的狗无辜。
临希不理解:“奶茶是妹妹,为什么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
霍允思挑了下眉:“奶茶只吃狗粮。而且她狗得着餐桌吗,也没有手可以拿勺子。”
小临希眼睛扑闪扑闪的:“爸爸喂奶茶就好了。”
霍允思:……
最后还是小家伙自己想明白的,垂头丧气地把奶茶抱到沙发上坐着,自己过来吃饭,霍允思看他的样子不禁心软下来:“吃完饭爸爸给它做套小餐桌,以后让它单独用餐好不好?”
“真的吗?”临希的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真的。”霍允思跟他拉拉勾勾。
安然轻叹:“你就这么宠着他吧!”
霍允思睨她一眼,挺淡地反问:“自己儿子,宠着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临希才虚四岁,下半年才上托儿所!”
安然没再说什么了。
饭后,霍允思就把临希跟奶茶带走了,两人一狗钻在工具房里挺久,不但给奶茶用木头做了副餐桌椅,还有一张小床,那木材表面被当爸爸的刨得光亮无比。
奶茶似乎也知道是她的小床,还蹦上去蜷躺了一下。
霍允思忙完,把两样小东西拎到了楼上。
安然洗了澡,正看公司财报。
霍允思把两样东西放到她面前,语气淡淡的:“你点儿东西,给奶茶做套小垫子,小枕头什么的,最好用粉色的布料要软一点。”
安然抬眼……
霍允思身上沾了不少木屑,额前头发也垂下来,跟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相差挺多的……
安然挺错乱的:“我网购一套吧!比我做得好看。”
霍允思不同意:“你儿子想要手工的。”
安然勉强同意了。
这时,那条小狗摇摇晃晃地跑了进来,还跳到安然的怀里,小爪子扒拉着安然面前的文件,安然怕它弄破纸张连忙把资料抽到一旁去。
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小狗。
“霍允思,你把奶茶当女儿养了吧?”
霍允思目光深深:“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安然没有出声,他倒没有勉强,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来:“明天上午去给临希改名字跟户口。”
安然怔忡一下。
临希,马上就真的要叫霍临希了吗?
霍允思注视着她,挺慢地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领证的,反正我也没有打算给临希找个后妈。”
安然抬眼望他……
就在这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看电话是李思绮打过来的。
安然看一眼霍允思。
“怎么,情人打过来的,我不方便听?”
安然没办法,只得接听了……电话那边响起李思绮半哭不哭的声音:“安然,是你这狗崽子吗?我明天就订婚了,今晚我单身派对来着,你来不来?”
安然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2月14号。
情人节,也是李思绮订婚的日子。
李思绮却在今晚闹上了,安然猜测她是没有放下呢,也不放心就问她:“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没有?”
李思绮哭闹:“散了!都散了!”
她又呓语几句。
这时,有人把手机拿了过去,声音低低的:“是安秘书吧!我是王嫂……是,思绮小姐闹得挺凶的,我又不敢打电话跟顾先生说,您看怎么个处理?”
王嫂?
李思绮在过去顾云凡送的别墅里?
安然忙说:“你先照顾着她,我马上过来。”
她挂上电话,看着霍允思,霍允思亦看着她。
安然竟然有点儿心虚,她低声说:“李思绮不太好,明天就是她订婚的日子了,我去看看……你照顾一下临希行吗?”
霍允思拍着身上的木屑,慢条斯理:“我为什么要同意?”
这时,安然也很会伏低作小。
她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拈掉两三颗,嗓音放软:“算我求你。”
霍允思目光直勾勾地望她。
安然轻舔了下唇,厚着脸皮凑过去,想吻他算是讨好吧……只是没有吻到他便哑着嗓音说道:“十二点半得回来!家里有门禁。”
安然虽脸热,但心里一松,嗯了一声。
她换了套衣服,霍允思将自己车钥匙丢给她:“这车还是你开吧,内饰太花里胡稍的了,我不习惯。”
安然没有接受,也不拒绝。
她开着他的车,很快就到了李思绮的别墅,才进去佣人就过来握住她的手:“安秘书您可来了!又哭又闹的,我都不敢让她家里人来接,再说这个地方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可不得了……是不知道思绮小姐跟顾先生的这段的啊!”
安然轻点了下头,就上楼。
推开卧室门,酒味扑面而来,安然皱眉:“她喝了多少酒啊!”
佣人也是搓搓手。
李思绮横呈在柔软的大床上,黑色及腰黑发像是海澡般漂亮,身上穿了条吊带红裙,高跟鞋都没有脱,实在是性感惹火。
她呓语着顾云凡的名字。
骂他老东西,骂他没有良心,一会儿又质问他怎么还不来接她,她说她后悔了不想订这个婚了……
安然看了半晌,于心不忍。
她去浴室搓了条毛巾,坐到床边给李思绮擦脸,温温柔柔的……慢慢的挺尸搬的李思绮幽幽醒了过来。
她看见了安然的脸,鼻子一酸:“你怎么才来!”
安然轻按住她的手,柔声说:“喝这么多,不怕伤身子?”
“不怕!反正没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