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吓得立刻跪下,朝着皇帝惊慌失措地磕头。
“圣上恕罪,是臣妾管教无方,只是估计贵妇们多是朝廷命官的家眷,不好严词相向,臣妾并无诋毁慢待宁王的意思!”
云昭月愈发哭得伤心欲绝,“皇嫂不好对命妇严词相向,就对我言辞令色吗?”
皇后张了张嘴,还未开口,一边的沈北晏跟着叹了口气。
“听柳,皇嫂乃是一国之母,为了大局慢待我们自家人原是应该的,你怎能怪罪于她?”
云昭月立刻应声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满心满眼只晓得护着王爷,叫皇嫂难做人了。”
她陡然这么一套打得皇后措手不及,原本还想激着云昭月撕破脸,朝着皇帝恶言相向,到时候就算真的责罚了这个贱人,关外那帮子武将也不敢置喙。
结果峰回路转,她俩倒是一唱一和先哭诉卖惨起来,弄得皇后不上不下,自己成了恶人。
钟惜玉连忙陪着皇后一起下跪,红着眼眶楚楚动人:“皇上明鉴,长嫂如母,这些年皇后娘娘从来都是把宁王当成自己儿子一般心疼,宫中命妇拜见,人多嘴杂,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若是宁王和王妃实在是心里有气,不如怪罪我吧!”
“是我没有帮衬皇后娘娘招待好,弄出这般纰漏,一切都是惜玉的错。”
云昭月心中冷笑,招待命妇这等礼仪,向来都是国母和未来国母才有资格,人还没进门,倒是先把太子妃的架势摆出来了。
这会一出苦肉计,听着像是给皇后娘娘顶罪,反倒是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事情过后,只怕是皇帝要认定这个儿媳了。
果然,皇帝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松动,“惜玉这丫头素日最是懂事,也是,今日赶巧今日正是接待命妇的日子,皇后一人支撑,难免照顾不周。”
眼见着几人就坡下驴,就要把此事揭过,云昭月突然开口道。
“那不如就把那几个口出狂言的命妇好好教训一顿,以儆效尤!”
皇帝一愣,转头看着云昭月擦了擦泪,朝着自己一脸认真地建议:“既然皇后娘娘当场教训不了,现在补上也是可以的,正好趁着皇上太后都在,一起做个见证,叫大家都瞧瞧咱们皇后娘娘对宁王的一片真情!”
皇后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
那帮命妇敢当着她面前说宁王不是,自然是得了她的授意,就是打定主意要在今日给云昭月一个下马威,欺负她自小闺阁长大,没见识没胆识。
谁知道她竟是这样不好惹的硬茬子!
皇帝脸色僵硬,到底那几个都是他心腹之臣的家眷,“这……”
“宁王妃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