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两声脆响,乌鸡汤和银耳莲子羹在地上流淌着糊成一片。
“好啊!圣上御赐的珍馐你们都敢砸碎,谁给你们的狗胆子?”
云昭月指着两个婆子大吼一声,吓得婆子六神无主,立刻转头看向张管家。
事发突然,张管家也没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云昭月先当门喊起来:“这日子过不下去,府里刁奴往日欺负我也罢了,怎么连圣上的脸面都不给?”
这会子帮云昭月押送东西的宫中奴才还没有走,一齐伸着头往这边看戏。
张管家急眼了,“王妃,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分明是你把东西摔了,怎么能怪到我们身上?”
云昭月杏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你知不知道这些珍馐都是我千辛万苦朝着皇上讨要来了,就为了帮王爷补补身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故意敲碎?”
“还是你要说,我费这么大力气,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就为了污蔑你这个管家?”
她自己说还不算,转身把一边看戏的宫中内务总管扯了过来。
“陈公公,你可给我评评理啊!”
“古往今来,从没有下人敢这般对主子说话的,不就是欺负刚进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吗?”
“说我也就罢了,好歹我也是圣上赐婚,原来在他们眼里就是这般随意轻慢的。”
张管家登时吓得变了脸,连忙朝着陈公公赔笑,“公公,王妃是误会了,奴才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只是考虑王妃年岁还小……”
“张管家是府上的老人,”沈北晏被烟竹推着上了门口台阶,正对着陈公公淡淡一笑。
“素日待本王就颇为随性,随便惯了,连带着对圣上赐婚的王妃,也有些慢待了。”
“不是什么大事,叫公公看笑话了。”
一句话让张管家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宫里混出来的人精,陈公公哪能不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
当即尖着嗓子讥讽道:“没规没矩的奴才,在谁面前倚老卖老呢?也就是宁王性子好,论理是要给你这个杀才打断腿,赶出府去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