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世便是这招,逼得她回门还要从侧门走,今生带着沈北晏一道来,云家都敢给这下马威。
“让人去通传一声,说王妃回门,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想法子进去了。”
说完轿帘一甩,把轿子内的光景遮的严严实实。
烟竹捉摸不透自己怎么想法子,这大门不开还能飞进去不成?
但这些日子相处,他早就发现自家这位王妃有脑子有胆量,又对王爷真心,早就已经当成自己半个主子,不敢慢待,连忙叫人去通传。
消息来的很快,烟竹凑在轿子边有些为难,“管家说,今儿个不赶巧,王妃您父母都不在家,出门上香去了,让您改日再来。”
话这么说着,烟竹心里却忍不住嘟囔,便是寻常人家也知道女儿回门是大事,怎么还专程挑着今天去上香的,这不是叫王妃难堪吗?
“上香?”
云昭月冷笑一声,朝着马夫道:“我记得寻常马车都是你们自己修得,手边应当常备着斧子一类的工具吧?”
马夫一愣,磕磕绊绊点头,“是……是有备着……”
“拿来我用用。”
云昭月说着就跳下了马车。
马夫虽然不懂云昭月的意思,还是找出来自己往日用的斧子递了过去。
“小了些,不过也能用。”
云昭月端详了几眼手中的斧子,朝着马夫道:“等回去重新领一把新的。”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她径自拎着斧头走向了相国府门口,冷笑了一声,抬起手里的斧子就对着大门狠狠劈了下去!
京中高门显贵的大门都是上好的朱红木造的,哪里经得起她用斧头这般砍?
不过“彭彭”两下,就已经被她用蛮力凿出了一个碗大的口子,几乎能瞧见相国府里头的场景。
“烟竹,外头发生何事,王妃去了何处?”
沈北晏摸索着拉开车帘,立刻被烟竹扶住手臂,吞了口口水,才艰难道:“王妃,王妃她……”
“把相国府的门给劈开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等不到云昭月第二斧头劈下来,相国府门被轰然打开。
相国夫人首当其冲,后头领着几位亲眷家属,盯着云昭月举起来的斧子,声色俱厉地斥道。
“不忠不孝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敢用斧头砍自己爹娘家的大门,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王法?”
云昭月干脆把斧头扛在肩膀上,听着有些发笑。
“天子亲弟,当今战神宁王莅临门前,不开门迎接便罢了,还要撒谎推脱,你们眼里可有半点君臣礼仪?”
相国夫人王氏眼神一闪,立刻换了一个角度骂道:“还有没有教养,谁家做女儿这样跟娘亲说话?”
云昭月轻笑一声,甩着手中的斧头,慢慢朝王氏逼近,唬的王氏步步后退,后背没来由地一层冷汗。
“自我嫁入宁王府开始,论身份,你现在应该给我磕头,说——”
“宁王妃,臣妇以下犯上,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