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铺就的后院中,齐顺坐在石椅上。
他穿着青色棉衣,外面套着一件蓝色绣白云锦绸外褂,圆润的脸上满脸冷意。
他身前,张婆跪在冷硬的石板上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衣衫有些凌乱,明显遭受了一些欺辱。
“你谁啊,怎敢闯进后院!来人,快来人呐!”
一名穿着粉色棉衣的娇俏丫鬟,看到叶青冷着脸进来,立马出声呵斥,并上前阻拦。
齐顺闻声望了过去,见到来人后,眼神中戏谑一闪而逝。
他沉着脸,望着叶青怒斥道:
“叶青,你好大的胆子,没有通禀就闯入我家后院,信不信我拿你送官,治你个图谋不轨之罪。”
“青小郎,你,你怎么来了?”张婆看到叶青过来,满头华发随身躯而颤抖,满是褶皱的脸上有着一个猩红的手印,神情惊慌的直起腰连忙摆手道:“快,你快走,莫要冲撞了齐员外。”
接着,她又朝齐顺磕头,嘴里恳求道:“齐员外,青小郎不是有意的,他是担心老婆子才失了礼数,您千万别送他见官。”
叶青见救他兄妹性命,还为他磕头求情的恩人这般卑微乞怜,一向温和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
齐顺眼中出现了一抹得意,继续呵斥道:
“哼,叶青,且先不说你擅闯我家,就张婆这事,你好好劝劝她把偷我的金镯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拿她见官法办。”
停下了脚步的叶青,隔着丫鬟朝齐顺冷声道:
“齐员外,明人不说暗话,这手段,着实卑劣了。”
没想到叶青直接挑明了说,齐顺眼神中慌乱一闪而逝,他猛地站起,指着叶青就喝骂道:
“狗东西,你一个贱籍敢污蔑本员外,本来见这老婆子年迈贫苦,生活不易,本员外给她些机会。”
“眼下,你们就算磕破了头求我,本员外也要拿你们见官!”
踏踏!
脚步声响起,四名身强体壮的下人手持梢棍,从后院冲了过来,将叶青围了起来。
那通风报信的张三,赫然在其中。
叶青冷眼瞧着这昔年也受过张翁救济的杂碎,攥紧了拳头,冷声道:
“张三,狼心狗肺的东西。”张三低下了头,但攥着梢棍的手背,青筋暴露。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住!”齐顺见下人不动手,立马吆喝起来。
呼!
梢棍划空而过,朝着叶青的头顶砸去。
……